有道是“一波未平一波起,阎王索命谁敢留。”
陈鬼脸死里逃生,却不担忧自家性命,而是悲哀难当,“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抱着陈姐尸身痛苦哀嚎。
白衣道人见状并未多言,只是叠指虚空画圆,点入陈鬼脸眉心,接着连咳数声,沙哑道:
可言语已出,只得低头咧嘴难堪一笑。
只见一团黑影蹲在一处老坟断碑之上,啃食着一团血肉。
“多谢神仙拯救,有朝一日我陈续飞黄腾达之时,定给神仙摆香泥像,好生供奉。”陈鬼脸嘴上说着,心中却想着小爷这条贱命别说飞黄腾达,眼下就连一顿饱饭都难以承担。
就在陈鬼脸存亡瞬息之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而那团黑影更是不必多言,定是黑棺仆人无疑。
恰是:“南柯黄粱皆大梦,满目疮痍痛苦声。一竹一剑济天下,不为长生为百姓。”欲知陈鬼脸如何进入龙王庙地下,此后又有何奇遇,且听下回分辩。
“哦?”白衣道人不敢置信,“如此高深学问,当真十之8、九?”
刚才的高深术法,可将山石水脉之变幻看作蛐蛐表面。把民风情面之态势,记作蛐蛐习性。
书接上回,话续媒介。
难不成黑棺仆人并非旁人,而是陈姐。如何几日不见,陈姐就落得个这般模样。
“咳咳咳,不必不必。贫道早已算出彻夜有此因果,你历经此劫,也皆为定命……”白衣道人说道一半,就看到陈鬼脸的骇人胎记,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神采。
书中代言,为何鸹子能不惧生人,劈面啄尸?
“贫道无妨点拨你一场,至于你能贯穿多少,就全凭本身造化。”
想那竹剑真人并非江湖中人,却行豪杰之事。真乃鲁智深、武二郎般的盖世丈夫。
因而白衣道人在陈鬼脸耳边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陈鬼脸目不能视,孤身置于荒坟野壑,唯有暗中。天然是不敢担搁,恐怕鸹子逃而复返,杀上一个回马枪,那该如何应对。
正所谓一合见血光,二合破阵脚,三合五合如探囊取物,七进七出似长坂当阳。
就如许苦苦捱了一个月,终是油尽灯枯。临了之际唤来妻儿长幼,再三叮咛切莫为本身土葬,不如一把火烧成灰来得安宁。
此时他周身高低已经啃得皮肉恍惚,却并未断气。只是双手有力下垂,还微微抽搐几下,明显命不久矣。
陈鬼脸听得将信将疑,但嘴上倒是千恩万谢。只当是面前道人有除魔降妖的雷霆手腕,倒不至于欺诈本身。
但是厥后星坎阱布的讲到诸多范畴,尽是些六合、阴阳、五行、十支之说,内容晦涩难懂、诘屈聱牙。听得陈鬼脸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云。
再说那陈鬼脸看得面前气象,那叫一个腹中翻滚。不由暗道:“此地的鸹子都如此凌厉,何况棺中之物!小爷彻夜不知放出了多么鬼怪妖邪,看来此次真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陈鬼脸心底一个格登。因为那种眼神,并不是在看天敌走兽,倒是像在看充饥餐食。
故而洋洋洒洒的大道之术,到了陈鬼脸这里,竟成了《蟋蟀经》的进级。
陈鬼脸现在耳清目明,见那道人撑着一柄黑伞,面如刀削、枯瘦嶙峋,彷如大病缠身,还不住的咳嗽。
“城外小砀山之上有座龙王庙,庙下藏着一处不世秘宝,此宝可助你逆天改命,成绩莫大机遇。至于如何深切古刹地下,全凭你本身造化了。”
白衣道人听闻陈鬼脸这般解读,嘴上说着取巧滑头,内心却甚是对劲,咳嗽道:
极阴极邪之地,此种事端多有产生。
家人不解,诘问为何如此。贩子这才道出鸹子吃人之事,言道厥后更是声泪俱下,嘴里嘟囔道:“乱世走一遭,来世愧成人。”这才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