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底子没在乎高览的患得患失,也不在乎吕家兄弟险死还生的满脸光荣与后怕之神情,轻描淡写地交代了几句以后,便即将三人都打发了开去……
饶是公孙明都已是耐烦解释了,可公孙范还是可着劲地摇着头,旗号光鲜地反对公孙明亲去冒险。
“子奂兄,还请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救我等一救。”
“叔父莫急,且听某细说了去,廮陶县(今之河北宁晋县)之敌虽有近万之数,然必料不到我军会奔袭四百余里,兵马虽众,无备之下,又岂是我军之敌,破之不难。”
“哈哈……好,子奂兄既是这般说了,那某便饶了此二人之性命,皆发落到子奂兄部下服从便是了,至于某与子奂兄的赌约还是,某如果输了,子奂兄大可连同此二人以及所招降之部众皆一道带走。”
“子龙兄高义,只是此处倒是离不得子龙兄,这么说罢,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话,最迟后日,袁贼便会舍易京而来攻我渤水兵,为防袁贼有所发觉,我军必将不能一味恪守,而欲战,则须得有虎将坐镇,此责唯有子龙兄可担之,还请子龙兄助某一臂之力。”
“甚么?不成,不成,此事万不成为!”
“呵,可贵子奂兄开口,这么个情面,某还是得给的,只是此二人皆是攻打我幽州之急前锋,本就罪孽深重,更别说吕旷这厮在与某正面而战时乱施暗箭,已是罪无可恕,今虽言欲降,某又如何能信,错非子奂兄肯为此二人作保,若不然,某怕是只能让子奂兄绝望了。”
“嗯,子奂兄可与吕家兄弟一道先去战俘营选兵将,凡是情愿服从子奂兄调遣的,皆可得免,统统报酬一体按我渤水兵之例处之,给尔等两个时候的时候,事毕后,且再来此复命便可。”
“这……不知二公子筹算如何行了去?”
就在高览难堪欲死之际,公孙明倒是俄然笑了起来,一摆手,谈笑自如地便开出了个先决前提。
“唉!罢了,这保,高某作了!”
高览到底是个怀旧之人,实在是挨不过二吕的苦求,恨恨地一顿脚,咬牙切齿地便吐出了句话来。
“谢大人成全。”
公孙较着然早就推测公孙范会是这般反应,自不会介怀,笑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公孙明并未对高览的缓颊之言有甚置评,但是望向其的眼神倒是愈发冷酷了几分,相互对视了半晌以后,高览终究吃不住劲了,额头上盗汗不受节制地便狂淌了下来,手足无措地向后挪了小半步,吵嘴抽搐地待要解释一番,恰好一时候又不知该说啥才好,当真为可贵个不可。
固然去投刘备的心机还是没变,但是有感于公孙明对本身的信重,哪怕明知前去偷袭廮陶县是件九死平生的伤害活计,可赵云还是慨然站出来请命了一句道。
大敌当前之际,公孙明实不敢华侈时候,在将高览等人打发了开去以后,很快便又着人去将公孙范以及赵云请了来,这才刚将自个儿的退敌方略说了个开首,公孙范便已若被针刺着了般地跳了起来,连呼不成。
“二公子如果信得过,云愿率部去廮陶县一行!”
赵云投奔刘大耳的心机当然还在,可毕竟眼下尚在渤水兵中效力,出于忠义,他自是不敢等闲承诺,很较着地游移了一下以后,还是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吕家兄弟都不想死,这一听公孙明将挑选权交给了高览,眼神顿时便全都热切了起来,底子不必公孙明表示,齐齐冲着高览便是一通子苦苦要求。
“子奂兄拯救啊。”
“大人,某、某……”
“话虽如此,然此一战毕竟是深切敌后,稍有闪失,结果实有不堪,纵使必然须行,也不该由贤侄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