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孙明一番扯蛋下来,陈群已然是头大不已,哪敢再多喝,万一如果不谨慎被公孙明坑上一把,那结果须不是好耍的,这会儿陈群已是急着要脱身而去了的,只是临要告别前,俄然想起了一事,只见其从广大的衣袖中取出了封未加盖火漆的信函,双手捧着,向前便是一递。
“主公,大喜啊!”
陈群这最后的底牌一现,公孙明立马便明白了曹操的险恶用心之地点,不过是打拉连络,看可否将他公孙明收为己用罢了,对此,公孙明心中自是不屑得很,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概是以时还不到跟曹操翻脸之时,当然了,彼其间还隔着袁绍这么条恶狼之地盘,临时也不必去担忧曹操之暗害,有鉴于此,公孙明自是乐得共同着陈群好生演上一回大戏。
“陛下如此信重,微臣感激涕零啊,身为臣子,不能经心朝廷之事,累陛下忧愁,皆臣之过也,只是……”
“不敢,不敢,陈某已不堪酒力,待会还要宣诏,酒且就喝到此也罢,倒是另有桩私事,唔,陈某离许都前,刘皇叔有一信相托,要陈某转交将军,信便在此,还请将军收好。”
“陈私有令,鄙人岂敢拖延,来人,上香案,筹办接旨。”
这一见那封信并未加盖火漆,公孙明不由地便是微微一愣,可也不甚在乎,摆布他对爱哭的刘大耳本就没啥好感,也没筹算跟其扯上啥干系,虽是客气地伸出双手接过了信函,却并未急着翻开,漫不经心肠便搁在了几子的一角。
陈群宣旨一毕,也自不顾公孙明的殷勤挽留,仓促便走了人,这一回到了中军大帐,众将们全都镇静得个不可,围着公孙明便是好一通的恭喜,唯有赵云倒是如有所思状地望向了兀自搁在主位几子一角的那封信,眉宇间较着透着股淡淡的愁绪……
陈群这么句话一出,以公孙明之睿智,自不会不知其摸索已然有了成果,可也不甚在乎,摆布公孙明本来就没筹算投效曹操,彼其间能相互操纵也就操纵上一把,不能么,也没啥大不了的――曹操要想对于袁绍,必定离不开他公孙明的帮手,反之么,实在也一样,两边有着能够合作的根本,起码在袁绍倒下前,彼其间并不会真儿个地扯破脸,既如此,要玩心计那就随便玩玩好了。
公孙明本来故意想从陈群口中套问一下曹操方面的谍报,可转念一想,此獠本身都才刚到曹营没多久,就算是问,怕也问不出甚花样来,也就懒得再与其多言罗唣,一声令下以后,香案等接旨之物很快便被送到了大帐外,未几会,公孙明领着军中众将在香案前跪满了一地,恭谨万分地完成了诸般接旨典礼……
在搞清了曹操的摸索之用心后,公孙明心中疑窦已然尽去,提及标致话来,自是一套接着一套,至于曹操是否能说得动刘和叛变袁绍么,那公孙明可就不管了。
“哦?公孙将军莫非有甚碍难之处么?”
……
“公孙将军高义,您之所言,陈某自当照实向陛下禀明。”
“好叫陈公得知,某虽故意杀贼,何如兵微将寡,军中粮秣辎重皆缺,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如果朝廷能拨给兵马粮秣,某自当引军击贼,断不敢先人半步,其中下情还请陈公代为禀明陛下,某在此奉求了。”
“善,刘和将军如果肯改邪归正,背弃我幽州之公敌,某自当与其精诚连合,共襄盛举。”
“将军高义,陈某佩服,既如此,某这就回禀陛下,催促幽州牧刘和早日起兵,与将军联手击贼。”
“有劳陈公了。”
陈群这回算是看清楚了,面前这个看似脸嫩的家伙实在一点都不嫩,奸刁得跟只千年狐狸普通,底子不是他陈群所能忽悠了去的,也自懒得再多费唇舌,摆布他此来的目标实在已然达成,至于幽州是否会因圣旨一事战端大起么,他底子就不在乎,天然也不会希冀着真能说动刘和与公孙明联手共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