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放心好了,小侄已有破敌之策了,且先传令下去,着各部马上筹办五日之干粮,限日落前备好,入夜后,我军马上起行,放弃统统辎重,轻装向乐城县转进。”
没等公孙范将话说完,公孙明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道将令。
公孙明底子没在乎高览的挖苦,哈哈一笑以后,便即摆手叮咛了一声,自有帐中陪侍的亲卫轰然应了诺,紧着便将高览押出了帐外……
“叔父莫急,颜良不过一勇之夫罢了,算不得甚良将,小侄只想晓得此番是何报酬其谋士。”
“哼,高某倒要看看中间没了脑袋究竟是啥模样来着。”
“昨日其军行五十里,本日倒是缓了下来,只行了二十余里,然,据我文安县城也不过只要三十里不到了,现在其军已然压境,此当如何是好啊?”
见得高览已完整落进了坑底,公孙明自是不会再多费唇舌,一声令下以后,自有一名随军文书紧着草拟了对赌和谈,旋即,两位当事人各安闲对赌和谈上签书画了押。
“明儿,你可算是返来了,唉,刚接到的线报,袁贼公然派了颜良为将,率五万雄师正向我文安县城逼来。”
颜良在河北名声极响,乃是袁绍部下头号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时人闻之,少有不色变的,但是公孙明却明显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尔如果败了呢?”
这一听谋士竟然是袁谭一系与袁尚一系各一人,公孙明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但却并未急着分辩究竟,而是不紧不慢地又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公孙范这几日但是没少派出哨探去探明敌情,对颜良军中的环境,倒是不算陌生。
高览已是被公孙明给刺激得双目泛红了,哪还会去细想其中之蹊跷,但见其一伸手,便已是筹办跟公孙明对赌了。
高览实在是受够了公孙明的洋洋得意,还真就起了要重挫一下公孙明之心机,想都没想便要跟公孙明赌上了。
“很简朴,某跟将军赌的便是袁贼底子何如不了某,将军说得不错,袁贼急欲抨击之下,数日内必会发雄师前来,且看某轻松破之,若某胜了,将军便留下来助某一臂之力可成?”
“据查是审配与郭图。”
这都已被推动了坑底了,可高览却还是茫然一无所察,但见其慎重其事地将属于他的那份对赌和谈收进了坏中,而后尽是不屑地便调侃了公孙明一句道。
“笑个屁,某何尝说错了,尔等兵不过三万,将也无几个,袁公雄师一到,某真不知尔还能笑到何时。”
“哈哈……将军尽管看了去便是了,某之首级虽好,然,天下绝无人可取之,来啊,送客。”
“自当各立军令状,来啊,取笔墨纸砚来!”
这一见自家侄儿竟然另有表情去点评颜良之难堪,公孙范额头上立马便充满了黑线。
前几日一战中虽是抓了很多的战俘,可其中真正情愿插手渤水兵的却并不算多,只要千余人罢了,仅仅只是勉强弥补了战损罢了,渤水兵的总兵力还是还是两万四千余众,连翼州军的一半都不到,加上颜良威名赫赫,公孙范未战便已是先怯了的。
高览明显不信赖公孙明能胜出,没旁的,公孙瓒都已算是天下少有的豪杰之士了,部下更是握有精兵十数万,跟翼州军大战了数年之久,终究还不是落得个引火自焚之了局,现在公孙明不过戋戋一少年罢了,竟然敢宣称能大胜袁绍,高览又如何肯信。
高览这等气话一出,公孙明倒是没再大笑了,可说出来的话语,倒是不免令高览的牙根更痒上了几分。
公孙明底子没在乎公孙范的烦躁与不安,笑着便点评了袁军一番,浑然就一没心没肺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