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
“某、某……”
高览乃是河北稀有的名将,一身技艺之高,也就只比赵云稍逊一线罢了,绝对属当世虎将之一,似这等将才,都已送到了嘴边,公孙明又岂肯等闲错过,杀是必定不会杀的,概因他早就挖好了坑,底子就不担忧高览能跳出自家的手掌心。
就在高览作势欲扑之际,公孙明的笑声已是蓦地一收,手一压,声线冷厉地便驳斥了高览一番。
“将军乃大好儿郎,为贼效力也就罢了,不觉得耻,反觉得荣,此本便好笑得很,更遑论袁贼何尝重用过将军,某如果没记错,将军现在不过只是裨将军之位罢,连偏将军都未曾混上,一身本领足可列河北前三,却只能给淳于琼这等酒囊饭袋之辈打动手,何其可悲哉,某不得不为将军不值啊。”
公孙明并未计算高览这等勃然作色的卑劣态度,一摆手,表示拔刀出鞘的众亲卫们自行退下,口中倒是不徐不速地给出了个解释。
高览是完整被公孙明给绕得晕了头,哪怕被公孙明训得跟孙子普通,却愣是没脸还嘴,可要他就这么投效一穷二白的公孙明么,那也断不是高览之所愿,此时现在,除了无法地感喟上一声以外,高览竟是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我家主公……”
“先前某曾问将军一个题目,为何要独留将军在此,呵,说穿了也简朴,某实怜将军之大才,不忍见将军陪袁家一道沉湎,故而留将军于此,实不相瞒,将军独留此处,那淳于琼等人归去后,定会将败北之责全都推到将军的身上,以袁绍那厮的刻薄寡恩,将军纵使回得去,怕也难逃袁绍老儿之清理,将军还是莫要自误的好。”
高览这等断交的顶撞之言一出,公孙明不但未曾起火,反倒是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普通。
高览夙来忠心,这一听公孙明如此贬低自家主公,顿时又怒了,张口便欲鼓吹袁绍的贤明神武之地点。
“哦?哈哈……”
“你家主公枉为王谢以后,倒是野心狂悖之徒,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君不见中平六年,于何进、何大将军入宫之时,你家主公先是未曾力劝其险,后又伙同曹阿瞒纵兵入宫大肆烧杀,毁我大汉五百年之江山,更有甚者,于虎牢关会盟之际,窃据盟主之位,却不思为国尽忠,竟将手中精兵强将藏于火线,美其名曰催军,实则是在保存气力,不止颜良、文丑未至,就连你高览也未曾到虎牢关前效力,此等虚假之人,又何谈忠义,再,帝驾东出函谷之际,曾去信你家主公,邀为勤王之师,可你家主公倒好,竟不奉召,忍看陛下落入曹阿瞒手中,背汉自主之心,路人皆知,似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尔另有甚脸面为其分辩,某深为将军不耻!”
公孙明并未理睬高览的呆愣,自顾自地便将一开端的题目之答案道了出来。
高览这等言语一出,公孙明不但不怒,反倒是第三次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高览一张黑脸再度涨得个通红如血普通,鼻息也自再度沉重了起来,双拳一握,很较着有着要给公孙明来上一通子老拳之模样……
“某一时失态,高将军勿怪,然,话又说返来了,非是某辱了高将军,实是您自辱啊。”
“公孙瓒已死,尔等不过余孽罢了,纵使幸运胜了一回,也自难有将来可言,某岂能陪尔等一道送命!”
一听公孙明这等说法,高览顿时勃然大怒地暴了粗口,双目圆睁地痛骂了公孙明一通,当即又惹来了帐前亲卫们的拔刀相向。
“嗯……”
“尔欲辱我乎?”
“猖獗,袁家四世三公,声望卓著,袁公更是德高望重,凡是我河北人氏,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尔这等黄口小儿,也敢妄言是非,当真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