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您走得太早了啊,刘公,某看您来了……”
“刘公慢走,某来迟也,痛哉,惜哉……”
公孙明这么一半道杀出,台上的主祭顿时便傻了眼,而台下的百姓们又不知公孙明是何许人,只是见其一身光鲜的甲胄,人又年青得不像话,自不免便乱议了起来,一时候本来庄严的氛围顿时便被废弛了个洁净。
“站住!”
“退下!”
“一群狗贼,安敢无礼若此,主公,末将请命率部赶去弹压!”
公孙明所部尚在途中,闻之其北上,本来尚在张望中的右北平诸县纷繁为之震惊,很快便有俊靡县(今之昌隆县)、徐元县(今之遵化县)等各处之原公孙瓒旧部宣布归附公孙明,至雄师将至蓟县之际,除了划归公孙续的八座城以外,原公孙瓒之地盘皆已尽复,再算上渤海郡诸城,在公孙明治下已有城四十二座,公众近百万,各地杂兵算起来,也已达八万之数,当然了,大多数都是各地守备军队,仅仅只是名义上归公孙明所辖,至于可否调得动么,怕是还得两说。
“不必了,嘿,好一个上马威么,有点意义了,子奂且率部径直进城,子龙兄陪某前去公祭处一行便好。”
“主公……”
没等沈飞将话说完,公孙明便已是一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定夺,而后么,也没管众将士们是怎个神采,一抖马缰绳,与赵云一先一后地策马便往公祭地点处赶了去……
时价公孙明与赵云连袂赶到之际,一座土堆起来的小高台上,一名身着文士服的白发老者正自痛哭流涕地念着悼文,台下的百姓全都哭得个稀里哗啦,那等场面之壮观,饶是公孙明两世为人,也自不免有些个头皮发麻不已。
一听报马这般说法,公孙明倒是没急着表态,仅仅只是眉头一扬罢了,可跟在一旁的沈飞倒是怒了,昂然便自荐了一句道。
不说公孙明被这等万众哀哭之架式所震慑,胆略过人的赵云也一样变了神采,唯恐群情激奋之下,会有小人对公孙明倒霉,赶快伸手便握住了刀柄,张口便欲劝公孙明先撤为上。
一派轰乱中,数名护台的男人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这一见公孙明要往高台上冲,顿时全都火了,一边呵叱着,一边便齐齐抢上了前去,试图将公孙明礼服当场。
那几名护台男人倒是都生得雄浑,用来恐吓浅显百姓倒是够用,可要想挡住公孙明这等绝世勇将,明显差得太远了些,没等世人发力,就见公孙明一边哀哭着,一边用手随便地一扒拉,几名护台男人便都被甩得滚倒在了地上……
“尔是何人,安敢乱闯!”
“……呜呼刘公,痛哉刘公,魂返来兮……”
“嗡……”
弹压?那只会进一步激化冲突,决然不成取,而置之不睬么,一样也不可,那是在逞强,在根底未稳的环境下,一旦名誉遭挫,再想建立起来,代价可就要大了去了,对此,公孙明但是心知肚明得很,哪怕明知此番所谓的公祭背后必定有只黑手在搅事,他也不得不可险一搏了的。
……
人都已到了地头,哪还能撤,真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他公孙明还如安在蓟县安身,更谈不上生长强大了的,正因为此,不等赵云将话说完,公孙明便已缓慢地调剂了下情感,拿出了宿世练就的纯青演技,双眼蓦地一红,两行热泪便已脱眶而出,一边声线哑然地哭嚎着,一边沿着祭奠通道跌跌撞撞地往高台上奔。
公孙明倒是想稳稳行了去,可旁人明显不肯给他这么个机遇,这不,就在他率军进抵蓟县郊野之际,上马威不就来了。
公祭地点位于无定河边的一块平整的空位上,足稀有十顷周遭,鲜明都已站满了人,怕是很多于六万之数,看似不算多,但是这等范围于蓟县来讲,已然是惊人得很了,此无他,自西汉以来,蓟县虽一向是幽州治所,但是因地处边陲之故,岁号称幽州第一大城,可城池范围实在并不甚大,全县百姓也不过就八万摆布罢了,换而言之,前来插手公祭的公众已然占了全县总人丁的八成摆布,足可见刘家父子在官方的名誉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