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等盗贼头子们兵戈倒是敢冒死,可要说眼界见地么,明显都是些短视的主儿,被刘和所开出的优厚前提完整迷住了眼,底子就未曾想到香饵里是否会包着毒药,一待刘辅被架出了中军大帐,立马便全都扯着嗓子乱嚷嚷了起来。
公孙较着然早就推测张燕那头会派人来刺探动静,也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筹办,只见其一抖手,便已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封加盖了火漆的信函,顺手便递给了那名前来禀报的军侯。
“是啊,孙兄所言有理,我等纵横冀州,所求不过繁华尔,今,良机在前,岂能错失了去。”
“嘶……”
“大哥,您这是……”
“大哥,此天赐良机也,当取!”
这一见张燕傻愣了半晌都无一言,褚明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赶快摸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张燕本来就对刘和开出的前提极其的心动,这会儿一见部下众将几近是众口一词地要与刘和缔盟,情意顿时为之大动不已,只是顾念到往昔与公孙瓒之间的旧友,又没美意义直接说要灭掉公孙一族,只能是假作沉吟状地支吾着,看似踌躇不决,实在是在等着众将们再多劝上一回,他也好来上个借坡下驴。
“明儿……”
“张叔,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诺!”
“大哥,您就命令罢,小弟愿为前锋!”
不说那名军侯茫然不知以是,在一旁参与军机的公孙范也一样满头雾水,心下里自不免忧愁大起,这便紧着要进言劝谏上一番。
“诺!”
公孙续这么一冒头,张燕这才想起公孙续也是公孙家的一员,当着其之面群情灭掉公孙一族之事,如何看都有些个不成体统,老脸不由地便是一红。
“嗯,尔且以此信赋之,就说某没空见他,要他将此信转交给张燕,信中天然有其所欲知之动静。”
方城大营的中军大帐中,公孙明正在向受命急赶而来的渤海郡处置薛逸交代出使荆州之重视事项,冷不丁却见一名轮值军侯仓促从外而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听得张燕这般问法,褚明脸上立马闪现出了层愧色,一边解释着,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了封信来,双手捧着,恭谨地递到了张燕的面前。
“大哥,您万不成等闲离营啊,万一如果……”
“没,没啥,尔等可知相思亭位于那边?”
“贤侄有话尽管直说便好,与为叔客气个甚。”
固然非常不肯为公孙明说好话,何如情势所迫,公孙续也只能是无法地进谏了一番。
一听公孙续此言有理,张燕也就没再多踌躇,紧着便下了个定夺。
“叔父不必多言,此事,小侄自有分寸,您且放心好了,那褚明一去,张燕就该自来见小侄了,不信,且等一个时候便可见分晓。”
“张叔明鉴,舍弟为人虽是孟浪了些,却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怎能够听别人调拨而起兵攻打张叔,其中必是别有蹊跷,摆布方城离此并不甚远,张叔何不派人前去问个究竟,待得本相大明,再行定夺也不为迟。”
张燕明显主张已决,不等褚明将话说完,便已不耐至极地一挥手,声线冷厉地下了最后的定夺……
公孙续本就已是如坐针毡,这会儿一见黑山军诸将如此表态,可就真稳不住神了,没旁的,他虽是欲依托黑山军去跟公孙明争夺幽州之主,却决然不肯见公孙一族就这么完整玩完了去,此际见失势已危急,不得不硬着头皮从旁站了出来。
公孙较着然不筹算急着细说其中之奇妙,而是笑呵呵地卖了个关子。对此,公孙范虽是不解得很,却也不好再问,只能是苦笑着摇了点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