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且去请了子龙前来,另,着子奂马上清算兵马,明日一早兵发俊靡县。”
“主公,幽州现在已是残破之地,那公孙小儿虽是有些本事,然倒是四周皆敌,哪怕是与其缔盟的黑山贼,怕也是心胸鬼胎,错非如此,也不会强力支撑公孙续豆割幽州,似此等景象下,公孙小儿要想保境安民,募兵数万应是必须之事,如此一来,其马脚岂不就暴露来了,不加捐加税,反倒减免一半,其资材从何而来哉?故,某觉得此獠必是在虚言利用那些升斗小民罢了。”
“唔……诸公觉得此策可行否?”
“主公明鉴,窃觉得公孙小儿此举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定是被公祭一事所逼,自觉承诺,企图凭此拉拢民气,实则是作茧自缚,但消寻机给其一击,必可令其名声扫地,再无复起之能够!”
“末将拜见主公。”
袁绍细细地想了一想,也感觉许攸的阐发非常中肯,没旁的,募兵要钱,养军也要钱,还不是小钱,如此大的一笔军费开支可不是开打趣的,一旦发不出军饷,兵变可就是必定之事了的,别说幽州那等残破的家底了,就算换成是富庶的冀州,怕也难有可为之处,但是事理是这么个事理,题目是那约法三章一出,对他袁绍麾下的翼、并、青三州倒是形成了极其卑劣的影响,终归是须得从速消弭了去才是。
“此事不难,所谓以小足可见大,只消鼓励幽州各县串连违背其之政令,便足以令其顾此失彼,一旦政令不可,其之谎话也就不攻自破了去,待到当时,公众必会起而抗争,幽州不攻自破焉。”
袁绍等了半晌,见众谋士都不肯开口,也就没再多踌躇,就此将包办此事的权力交给了许攸……
“子龙且随某马上往上兰一行。”
“诺!”
“玉山(王贺的字)莫急,且待某看了条陈再说好了。”
在赵云赶到之前,公孙明早已换好了甲胄,一见得赵云已至,紧着便起了身,交代了一句以后,便即大踏步地向房内行了去……
许攸为人狂傲,在众谋士们平分缘极差,如是往昔,凡是他有所建言,总会遭世人之围歼,但是此番之事过分古怪,众谋士们一时候都看不出公孙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来着,哪怕有着智者之称的田丰与沮授,对此事也自懵晓得很,天然也就没体例拿出按照来驳斥许攸之建议,当然了,要众谋士们为许攸背书么,大师伙也断不肯干,如此一来,保持沉默也就成了众谋士们的不二挑选。
王贺并非蓟县人氏,而是渤海名流,因与公孙范有旧,被其保举给了公孙明,到任实在也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儿罢了,对公孙明的性子尚自捉摸不透,此际见得公孙明安闲若此,心中自不免暗自称奇,可也没敢有甚多的言语,紧着便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文本搁在了公孙明面前的案牍上。
建安四年蒲月二十六日,约法三章公布后的第十天,中午将至,在城守府书房里繁忙了一晌午的公孙明正筹办着人去传膳,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刚被其延揽为主薄的王贺便已仓促从内行了出去,手捧着厚厚的一叠文书,冲着公孙明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子远所言甚是有理,然,此獠狡猾,却也不能不防,终归须得尽早令其本相毕露方好,子远可有甚妙策否?”
这一见袁绍神采稍缓了下来,许攸立马便来了精力,紧着便详细分解了下幽州之局势,终究得出了公孙明是在扯谎之结论。
“诺!”
王贺底子搞不懂公孙明到底想何为,可这一见公孙较着然没半点要解释之意,也自不敢胡乱发问,但见其恭谨地应了一声,仓促便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