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公主第一次听到侄儿夸奖一个女人,细问之下,方知是长宁侯的继女,沈氏在睢阳时所生的女儿。
世人纷繁起家,向公主施礼。
韩嘉宜微惊,循名誉去,却被假山挡住了视野。
东平公主翻出韩嘉宜的诗作,细细读了两遍,笑道:“虽前三不入,可好歹也是第五,算是不错了。”她瞧一眼正巴巴看着她的侄子,将手里的诗递给他:“你瞧瞧。”
待门客们退下后,东平公主含笑对侄儿说道:“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你说的才女,连前三都不入呢,只能得个第五。”
“抱病。”韩嘉宜轻声道。在她的影象中,父亲的身材一向不大好。
不过一旁的陈静云听戏听得出神,戏台上的旦角做拭泪状时,她也跟着红了眼眶。俄然,她秀眉紧蹙,伸手扯了扯韩嘉宜的衣袖。
老夫人好佛, 闻言满面笑容,连声说好。
陈静云赶紧降落了声音:“也不知谁会夺魁。”
“如何了?”韩嘉宜见她神采有异,赶紧问道。
“不是做梦。”韩嘉宜看着略微淡然一些,“我也是第一回见。”
“不是我哄你,只怕是陆二哄你。”东平公主笑着摇了点头,“你也看到了,好几个才子共同选定的,还能有假?”
韩嘉宜不解何故,但见她一脸难色,忙点头应允:“好。”
韩嘉宜内心迷惑极多:大哥如何会俄然呈现?他们为甚么要躲在这儿?私会的又不是他们!
园子里有个不小的空位,扮相标致的旦角咿咿呀呀唱得非常动情。
陈静云松一口气:“那就好,可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好了,宝儿,我亲亲你,你别跟我置气,好不好?”
中午的宴席是沈氏命人经心筹办的,来宾们非常对劲。天子的到来所带来的震惊也垂垂淡去。
韩嘉宜一眼看到了表姐沈芳。
韩嘉宜心想,能够她对长宁侯府的体味还不敷,她最后只觉得大哥陆晋是皇亲。本来全部陆家都很得天子正视么?
只听一个男声笑道:“你说我来这里做甚么,你本身不清楚?还是你来得,我却来不得?宝儿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在郭越看来,陆二的mm连《宋师案》如许的话本子都能写得,那必定是个可贵的才女。没事理前三不入。
“皇上?”
陈静云小声在韩嘉宜耳畔问:“你见到大表哥没有?”
韩嘉宜擦拭了眼泪:“我十岁那年,我爹就不在了。我这几年,是跟着祖母和二叔的。”
陈静云皱眉想了想,感觉不对,却没辩驳。
当初她嫁给韩方为妻,伉俪恩爱敦睦,结婚三年后生下女儿嘉宜。可惜出产时伤了身材,大夫当时说的含混,只说今后受孕会比较艰巨。生下嘉宜后三四年,她果然没再有身。
陈静云点头:“我这会儿感受又不像了。”她弯弯的柳眉悄悄皱起,声音娇柔,满脸哀告之色:“嘉宜,你陪我一起去那边看看好不好?不消回房,就去那边看看。”
说了约莫一刻钟,有丫环来报,说是东平公主过来了,请她们退席。
婆婆白氏提出要给儿子纳妾,韩方毫不踌躇就回绝了。白氏认定他是受了儿媳妇的勾引,她不顾儿子的要求,以命相逼,迫他休妻另娶。
韩嘉宜点头:“没有,没有正式插手过诗会。”
本日长宁侯府老夫人过寿, 来宾极多。不过中午前后, 垂垂没有新来访的女客了。
“皇上来了!”
她不由地严峻起来。
韩嘉宜见题目是中规中矩的咏物诗,顿觉轻松。她当真凝神思考一会儿,内心很快有了一首,工工致整钞缮上,自忖能够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