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云皱眉想了想,感觉不对,却没辩驳。
老夫人仓猝伸谢不迭。甚么贺礼并不首要,天子亲身道贺,可谓幸运之至。
陈静云松一口气:“那就好,可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面对四十九首不带姓名的诗,东平公主及其门客们当真翻看,几经会商后,终究敲定了名次。
陈静云小声在韩嘉宜耳畔问:“你见到大表哥没有?”
但是前院俄然一阵喧闹,长宁侯父子大步走了出去。
众贵女作诗之际,她留意细细打量了阿谁韩女人,见其柳眉杏眼,肌肤白净,边幅斑斓,近年青时的沈氏犹胜几分,凝神写诗时,安闲平静,很有书卷气味。她思忖着或许真如侄儿所说,是个大才女。
少时到了规定的时候,丫环们将诗作收上去,呈给了东平公主。接下来,公主府的丫环们会将这些诗作同一誊写,掩去姓名,交由专人评判,分出个好坏凹凸。
郭越仓促扫了一遍,轻声道:“我感觉甚好。”
东平公主翻出韩嘉宜的诗作,细细读了两遍,笑道:“虽前三不入,可好歹也是第五,算是不错了。”她瞧一眼正巴巴看着她的侄子,将手里的诗递给他:“你瞧瞧。”
老夫人好佛, 闻言满面笑容,连声说好。
当初她嫁给韩方为妻,伉俪恩爱敦睦,结婚三年后生下女儿嘉宜。可惜出产时伤了身材,大夫当时说的含混,只说今后受孕会比较艰巨。生下嘉宜后三四年,她果然没再有身。
说话间, 一个身形高挑的紫衣女子在侍女的簇拥下走了出去。
韩嘉宜拉着陈静云上前,含笑唤一声:“表姐。”
思及旧事,沈氏眼眶微酸,心头一阵难受,却听女儿道:“娘,没有继母。我爹也不在了……”
明月郡主只悄悄点了点头, 又收回了视野。
沈氏不敢拦他,忙道:“你自去忙你的吧。”待陆晋点头拜别,她才重又攥着女儿的手,往正房而去。挥手令丫环们都退下,她悄声问:“嘉宜,这儿没有外人,你跟娘说,你这些年过得如何样?你爹对你好不好?你,你继母待你好不好?你此次进京是跟谁一块儿来的?如何找到世子那边去了……”
至于面前这小我,端倪英挺,神采冷峻,是大哥陆晋。
“阿谁季安是谁?是宫里的寺人吗?”陈静云持续问道。
韩嘉宜心说有理,没再对峙。不过她并没有如陈静云所想归去听戏,而是慢悠悠在园子里闲逛。不远处锣鼓声声,甚是热烈,她悄悄叹了一口气,莫名有些感慨。
本日长宁侯府老夫人过寿, 来宾极多。不过中午前后, 垂垂没有新来访的女客了。
韩嘉宜想了想:“还好吧。不出挑,也不至于出丑。”
东平公主忍不住轻笑出声。
婆婆白氏提出要给儿子纳妾,韩方毫不踌躇就回绝了。白氏认定他是受了儿媳妇的勾引,她不顾儿子的要求,以命相逼,迫他休妻另娶。
陈静云点头:“我这会儿感受又不像了。”她弯弯的柳眉悄悄皱起,声音娇柔,满脸哀告之色:“嘉宜,你陪我一起去那边看看好不好?不消回房,就去那边看看。”
陈静云模糊有些严峻,却见嘉宜笑了一笑,轻声答复:“好啊。”她眼中立时溢满了笑意:“嘉宜,我就晓得你对我最好。”
紧接着是一阵奇特的声音。
韩嘉宜点头:“没有,没有正式插手过诗会。”
韩嘉宜眼皮突突直跳,心想,莫非这就是话本子里写的私会?明天运气仿佛不大好啊。她不欲多事,正想悄悄分开,却听那边一声冷喝:“谁?”
韩嘉宜细心瞧了瞧。本日陈静云穿的是绯红色的衣裙,光鲜风雅,并无一丝污渍。她点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