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道惊雷劈过,红绣平静自如,一副无所谓的神采。
刚才那下碰触,实在让他吃痛,朝遇安的声音有些颤:“你别动,别说话。”
朝遇安等不到她的答复,便问:“有设法么?”
红绣垂眸轻声问道:“要请太医过来瞧瞧么?”
谁知朝遇安用手指戳她脑门子道:“说你没眼力劲,还真没失口。”然后又看她的发髻,指责道,“司衣房很穷么,一件像样的发钗都不配的?本王几次看你都是一头素,美意赏你根发簪罢了。”
朝遇眉头微蹙道:“受伤了?”
朝遇安笑道:“想想又无伤风雅,后宫的女官哄得主子欢畅了,给指婚的有很多。混到司位在宫外购置外宅的也不在少数,只要你想,只要你情愿……”
忽而一道惊雷,让天涯亮了一大片,模糊生辉,随后而至霹雷隆的雷声在暗云中转动着。
朝遇安坐着未动,侧目瞅她:“拿过来吧。”
朝遇安顿时无语,稍作踌躇后,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别动。”
红绣摆脱着遁藏,朝遇安眉头微蹙道:“本王身上还负着伤呢,若伤口崩了要你小命。”
红绣非常见机,往湖边走去,用手重擦朱红抱柱,一下又一下的。
朝遇安没理睬她,唤了灯寿:“去紫兰殿拿两柄伞过来。”而后才对红绣道,“也不怕半道上落了雨,淋湿本王的衣裳。”
朝遇安轻笑:“也好。”说着,将衣裳抖开,顺势披在她身上。
都尉低头道:“伤得不轻。”
那人看了看朝遇安,又看了看红绣,欲言又止。
朝遇安复又坐下来,轻嘲她道:“口是心非。”
倒更让红绣惊骇,忙将身上披的衣裳搭在石桌上,跑到雨中找了保护:“王爷仿佛身材不适,是不是要传个太医来看看?”
都尉点了点头:“是,部属这便去办。”
灯寿停在外边没畴昔,侍卫们也非常自发的背对着凉亭,红绣低着头走到亭子里,规端方矩地蹲福:“奴婢给王爷存候。”
红绣红着脸,微微屈身道:“奴婢谢王爷犒赏。”
朝遇安又说:“坐下来吧,这雨指不定甚么时候停,你且同本王说说话。”
朝遇安坐在临水那面的朱栏上:“没事不能找你么?”
朝遇安天然不会问她怕不怕,实在,他比较害怕雷声,手心都掐红了,总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更是万马奔腾。
朝遇安轻声说:“别动。”而后渐渐拥住她,让其靠在他左肩,半晌才道,“实在本王很怕打雷。”
朝遇安又叮咛道:“别叫人瞥见。”
红绣猛得站起来,朝遇安只觉肩上一痛,咬牙哑忍道:“本王说过你甚么来着?”
朝遇安沉默一会:“想体例把她弄回王府。”忽而想到甚么,“不,还是把她送到落霞庵去。”他低着头,眉心凑成个川字,“如有抵挡,便绑着她。”
朝遇安微微昂首,瞪保护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红绣捏着笛子问:“王爷找奴婢有事么?”
风俗了某样东西,一旦舍弃会很难受,而他已经适应了。朝遇安拿起衣裳走到红绣身边,将衣裳往太液池里一抛,几近没有任何声响。
红绣一时语塞,缓了缓才将笛子举起来:“王爷让奴婢做的盘长结已经做好了,王爷看看是否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