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曾念薇如何,刘嬷嬷看向香草的目光就像喷着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香草视若无睹,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曾念薇身后。
“但是请了大夫?”
曾念薇这么一想,脚尖就拐了个弯,径直往外书房走去。
王雪娥气得冒烟。
“更何况,染红是刘嬷嬷最疼的女儿,刘嬷嬷又是母亲恭敬只认。薇姐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该下如此重的手。”
“是,夫人。”刘嬷嬷忙不迭应道。
她看向王雪娥,满脸的委曲再也忍不住,抢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道:“母亲,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曾念薇微微一笑。
“那这两个月就让染红好好养伤,派个小丫环服侍着。”
大房这边,刘嬷嬷泣不成声。
终究晓得错了?晓得检验了?王雪娥说得口干舌燥,心中倒是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她微微一笑,回道:“母亲多虑了。前次母亲不也说了吗?女儿是过分思念父亲了,一时不能自已才失态了。”
“是,夫人。”元春应道,回身出去了。
“至于在父亲面亲失了态,是因为女儿思念父亲。”
世人一呆。
“那另有假?”
“请出去。”
“传闻了吗?大房又发事儿了。”
曾念薇不明以是地眨眨眼。
“......奴婢赶到的时候,已经打完了。那李婆子动手重,染红那丫头又是个不经打的......”
“薇姐儿!”王雪娥火气蹭蹭蹭地升了起来,神采一沉,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薇姐儿!前次是芳姐儿做得不对,母亲早让人送了糕点当是赔罪了。你作为姐姐,应当要漂亮,体贴姐妹。何况,你也在大老爷面前闹了一场,狠狠地下了母亲面子,现在为何还要拿染红出气!”
让侯府的嫡女去跟一个婆子报歉,她倒是想啊!可她能做吗!她若真是让曾念薇去跟刘嬷嬷报歉,那她也不消在这曾府呆下去了。
正在描红的曾念薇闻言,笔尖微微一顿。
曾念薇内心了然王雪娥叫她来所为何事,可王雪娥不发问,她也乐得装胡涂。
曾念薇带着香草从内院上房走出来的时候,香草忍了又忍,终究四周看了看,靠近了曾念薇,低声道:“女人!说得好!您方才霸气极了!”
终究王雪娥叹了口气,望向曾念薇,道:“薇姐儿还是怪母亲吗?”
王雪娥看向一旁的大丫环元春,道:“去开我的库房,拿两只人参给染红补补身。前次魏家不是送了些玫瑰花酿芦荟汁养颜祛疤膏吗?也拿几盒送畴昔。”
“前次在你父亲面前闹了一场,薇姐儿还是不解气吗?”王雪娥面色有些哀怨,有些悲伤地看着曾念薇,一如统统不被孩子谅解的母亲,幽怨哀伤。
“感谢夫人!老奴......老奴替染红谢过夫人了!”刘嬷嬷忙地跪下,恭敬地叩首,“夫人大恩,老奴,另有染红,此生做牛做马必然回报。”
“赶倒是赶了畴昔,可晚了一步。”
“就那么巧,赶上了李婆子。李婆子此次,动手那是又快又狠。”那婆子感喟,道:“刘嬷嬷赶到的时候,李婆子都打完了。染墨倒是好一些,可染红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刘嬷嬷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染红哭得死去活来。”
曾念薇行了礼,坐到一旁。
王雪娥最早反应过来,恨得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可不是,估计没几个月都下不了床呢。”
王雪娥端起新换上的茶,悄悄拨动茶盏,细细地品。半响才开口:“你也是我身边的白叟了,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敢说,应当不消我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