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薇忍不住地在心底为王雪娥喝采,这神情,这语气,真朴拙心。
一溜儿站着的丫环婆子心头皆是一颤,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能一下钻到地底里去。
“夫人,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四女人也不是不晓得染红是大夫人您派畴昔服侍的,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门口有小丫环探出头来,道:“夫人,四女人来了。”
终究王雪娥叹了口气,望向曾念薇,道:“薇姐儿还是怪母亲吗?”
王雪娥端起新换上的茶,悄悄拨动茶盏,细细地品。半响才开口:“你也是我身边的白叟了,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敢说,应当不消我提示。”
刘嬷嬷哭得悲伤,诉了半天,也没见王雪娥有涓滴打动,内心有些打鼓。她余光瞥向一旁安坐的曾念芳,喃喃道:“何况,谁也晓得,四女人这是找人出气呢。不幸染红无端端受了罪......”
让侯府的嫡女去跟一个婆子报歉,她倒是想啊!可她能做吗!她若真是让曾念薇去跟刘嬷嬷报歉,那她也不消在这曾府呆下去了。
“请出去。”
话还没说完,王雪娥重重地把茶盏一放,滚烫的茶水蓦地飞溅出来,洒落在黄花梨实木的桌上。
“感谢夫人!老奴......老奴替染红谢过夫人了!”刘嬷嬷忙地跪下,恭敬地叩首,“夫人大恩,老奴,另有染红,此生做牛做马必然回报。”
“薇姐儿!”王雪娥火气蹭蹭蹭地升了起来,神采一沉,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薇姐儿!前次是芳姐儿做得不对,母亲早让人送了糕点当是赔罪了。你作为姐姐,应当要漂亮,体贴姐妹。何况,你也在大老爷面前闹了一场,狠狠地下了母亲面子,现在为何还要拿染红出气!”
王雪娥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滔天的肝火,道:“好......好,就算前两件究竟母亲多虑了,可染红的事,薇姐儿的确做得不当。”
一旁刘嬷嬷等人也松了一口气,微微暴露对劲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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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娥顿了顿,道:“薇姐儿如本年纪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惩罚丫环是小事,可如果过分了,传了出去,给薇姐儿落个残暴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
“这另有假?我亲耳闻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