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昏倒畴昔的染红,尖声辩驳:“胡说!胡说!”
她手一指,对着已经昏倒畴昔的染红,大声道:“是她!是染红!是染红她逼得我们巧儿拿了翡翠玉镯放到香草房里的!”
她看了看身边满目绝望的娘亲,猛地拿了脑袋磕空中,用力太大,一下便见了血,鲜血和了眼泪,很快糊住了脸。
“好。”绿意道:“那你说说,你半夜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染红屋子,何为?”
“先把这对母女关柴房里,等明日染红醒来再对证。”
“松开她的嘴。”王雪娥道。
刘嬷嬷伴在她身边多年,见了此景王雪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薇姐儿,你可调查清楚了?可不要又无端拿人撒气。”
“你真的没拿?”绿意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低声道:“莫非是我听错了?”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绿意,道:“你个贱蹄子!为何诬告我老婆子?老婆子我底子就没见到染红女人,更别提说甚么话儿了!”
她那里是不在乎那两个贱丫头?她是不吭不响地,公开里谋算着呢!如此深的心计,哪还是之前阿谁横冲直撞没大脑的曾念薇?这清楚就是一个妖怪!专门来跟她作对的妖怪!
“薇姐儿,不要故弄玄虚。”她神采沉沉,“这说了半天,到底想表达甚么?就算李婆子去了染红屋里,那甚么幺蛾子汗巾子,也不能代表她们有何企图。”
“为何?你为何要诬告我!”
“刘嬷嬷说的对,不能光凭这对母女的一面之词。”
王雪娥一言不发,她紧紧地盯着曾念薇乌黑的发顶,想要从面前这小我身上找出一点曾念薇的影子。
“没,没,没有!我没有。”李婆子满头大汗,又急又怒,道:“你不要随便给我们扣帽子!”
李婆子嘴巴的手巾被拉了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用脑门一下一下地磕着地上的青石板,道:“夫人!夫人明鉴啊!她们......她们说的不是究竟,是假的......是假的!”
她目光冷峻:“那你可真是令母亲寒心了。”
“薇姐儿,你这是何为?”她神采非常欠都雅。
“对对对,是汗巾子,我正要找染红,让她去香草房里看看有没有留下汗巾子,可还没见到染......”李婆子下认识地就接道,话说一半,蓦地住了口,她睁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看着绿意。
王雪娥心底像是烧起来一把火,气愤至极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
绿意得了想要的话,便顺手拿起地上的手巾,重新塞住李婆子的嘴。李婆子则死死地瞪着眼睛,尽是不甘。
一个身材高挑,面貌素净的盛装夫人走了出去,她身后跟着个神采烦恼不安的小丫环。
“好。那我问你。你可到过染红的屋子?”绿意目光炯炯,似是在提示她刚才起的誓。
“自是当真。”李婆子内心一动,仍梗着脖子道。
绿意朝曾念薇点点头,后者则是微扬了嘴角。
曾念薇顺着世人的目光看畴昔,淡声道:“青禾院出了几个贼子,不巧被我撞见了,以是捉了来,让母亲措置。”
巧儿得了空,惊骇的哭声立马响遍了荣青堂。
曾念薇淡然一笑,“母亲别急,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她本就没期望能一棍打死这些鬼怪,绿意这番话,只不过是让对方自乱阵脚罢了。重头戏,还在前面呢,现在就急了?
绿意不慌不忙,“你说,你如果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此话当真?”
曾念薇闻言,不羞不恼,反而点头:“是啊,这偌大的侯府,端方是该清算清算了。”
“小贼?”
王雪娥心中像是被甚么给堵上了,压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