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薇淡然一笑,“母亲别急,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她本就没期望能一棍打死这些鬼怪,绿意这番话,只不过是让对方自乱阵脚罢了。重头戏,还在前面呢,现在就急了?
绿意朝曾念薇点点头,后者则是微扬了嘴角。
曾念薇闻言,不羞不恼,反而点头:“是啊,这偌大的侯府,端方是该清算清算了。”
刘嬷嬷伴在她身边多年,见了此景王雪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薇姐儿,你可调查清楚了?可不要又无端拿人撒气。”
“小贼?”
绿意看了看地上李婆子等人的神采,接着道:“因而婢子便禀了女人,女人让人绑了她们过来。”
巧儿得了空,惊骇的哭声立马响遍了荣青堂。
她瞪着曾念薇,又瞪着李婆子母女,失声尖叫:“你们早就通了气,要陷我们染红于不义之地!”
王雪娥神采更是黑沉,恨不得叫人顿时堵住这贱蹄子的嘴,叫她再也发不出声音。贱蹄子就是贱蹄子,被人一吓,连句话都收不住,这些贱人,尽毁了她的事儿。
倒是地上的李婆子瞪大了眼睛,吱吱呜呜地发作声音。
“好。那我问你。你可到过染红的屋子?”绿意目光炯炯,似是在提示她刚才起的誓。
“我倒是想看看,此次她们犯的又是何罪?”她道。
“是不是去拿汗巾子?”绿意提示她。
“刘嬷嬷说的对,不能光凭这对母女的一面之词。”
“薇姐儿,不要故弄玄虚。”她神采沉沉,“这说了半天,到底想表达甚么?就算李婆子去了染红屋里,那甚么幺蛾子汗巾子,也不能代表她们有何企图。”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绿意,道:“你个贱蹄子!为何诬告我老婆子?老婆子我底子就没见到染红女人,更别提说甚么话儿了!”
曾念薇颜容安静,任她打量,直到王雪娥允礼,她才淡然起家。
王雪娥回过神来,目光扫过世人,缓缓道:“现在,染红昏了畴昔,也问不出甚么。”
院中的青石地上,薄薄地结上了一层冰花,空中雪花纷繁扬扬地飘着,扑扑簌簌地落在几人身上。李婆子和巧儿被绑了手脚,浑身瑟瑟颤栗,染红面色发白,瘫软在雪地上,身下的白雪垂垂地排泄丝丝赤色。
绿意得了想要的话,便顺手拿起地上的手巾,重新塞住李婆子的嘴。李婆子则死死地瞪着眼睛,尽是不甘。
“我......我我......”李婆子神采酱紫,却又说不出话来。她偷偷瞥了王雪娥,见她已经耐烦了,更是心急。
她手一指,对着已经昏倒畴昔的染红,大声道:“是她!是染红!是染红她逼得我们巧儿拿了翡翠玉镯放到香草房里的!”
“为何?你为何要诬告我!”
曾念薇表示婆子拿开她口中的手巾。
话一落,统统人惊住了。大师都清楚,染红伤病期间,恰是巧儿照顾的。
王雪娥听得眉头紧皱,道:“这么说,你们连话都没问清楚,就绑了人?”
王雪娥心底像是烧起来一把火,气愤至极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
“先把这对母女关柴房里,等明日染红醒来再对证。”
她目光迎上,淡然如水,道:“母亲,你连启事都未曾过问,就直接指责女儿了吗?”
王雪娥眉毛一挑,余光撇了过来。
刘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昏倒畴昔的染红,尖声辩驳:“胡说!胡说!”
“你!”王雪娥一噎,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心中的肝火。
绿意不慌不忙,“你说,你如果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此话当真?”
她话一顿,道:“堂堂一个侯府嫡女,竟然如此是非不分?俗话说,三岁看老,你现在也六岁了,言行举止,也该重视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