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搬了黄花梨细雕花圈椅,又厚厚地铺了几层蜀锦垫子。她坐上去,接过身边递来的热茶,饮了一口,目光才瞟过来。
一个身着淡绿棉袄罗布裙的丫环从人群中走出来见礼,她吐字清楚:“回大夫人,昨晚婢子瞥见李婆子言行鬼鬼祟祟,一时起了狐疑,便跟着她到了染红的屋子,可没想到,竟然闻声了她们两个运营的惊天奥妙。”
“松开她的嘴。”王雪娥道。
这下,她另有甚么不明白?曾念薇这是摆了她一道!让人用心传出汗巾子的动静,然后连恐带吓地唬弄了李婆子一番,乱了世人的心防,逼得巧儿吐了实言。
她目光瞥向绿意,目露警告:“何况这奴婢,满嘴抵赖。”
想施缓兵之计?曾念薇正要开口,禁止王雪娥,俄然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
曾念薇不予理睬。
王雪娥心中像是被甚么给堵上了,压抑沉闷。
“你!”王雪娥一噎,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心中的肝火。
王雪娥心底像是烧起来一把火,气愤至极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
来人恰是二夫人杜氏。
“没,没,没有!我没有。”李婆子满头大汗,又急又怒,道:“你不要随便给我们扣帽子!”
“是她,是她!是她逼我们的!”
她厉声道:“你可不要被那猪油蒙了心,总做些令人寒心的行动。染红跟了你多年,你却三番两次地谋事儿,本日这事儿,你如果不能给个安妥的说辞......”
刘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昏倒畴昔的染红,尖声辩驳:“胡说!胡说!”
绿意说的小声,可她站的与李婆子近,李婆子一听这话,内心一喜,道:“当然是你听错了,我都说了,我与染红女人底子就没来得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