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
水面上,两个浮漂一动不动,如同画面定格。
将后辈牵涉进上一代的恩仇,气度局促,小肚鸡肠,这类人也能执掌一派?
不愧是资深的修仙垂钓佬,一个备用鱼竿都有蓝色品格,这让大表哥的传家宝锁子甲情何故堪。
林愈盯着水面,漫不经心道:“我爹老是在我面前说白师妹的好,还说甚么亲上加亲,动手要快,迟则生变,我烦不堪烦,便去寻求了白师妹,为投其所好还特地学了画画。”
现在更靠近了。
钓竿动手,陆北顿觉不当,摸了摸、看了看,当即神采一囧。
陆北嘴角直抽,猛地想到了某种能够:“敢问林师兄,我们这代弟子里,另有比你入门更早的吗?”
像你一样经历丰富的空军佬?
另有,难怪掌门绝口不提招他返回凌霄剑宗的事,豪情是青梅的心机暗影,怕自家的大师兄儿子合作不过,被天降系小师弟抱得师姐归。
“陆师弟莫要谈笑,我一没甚么名誉的闲人,哪来的久……”
陆北:“……”
“垂钓的好处不止于此,师弟,你看。”
林愈唏嘘一声:“厥后我就放弃了,师弟你也垂钓,画画有甚么意义,怪无聊的,还是垂钓更合适道境。成果我爹奉告我,白师妹是在磨练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不放弃,就必然能打动白师妹。”
林愈迷惑挠了下鼻子:“如何,方才我没说吗?”
“没,我生的最早,拜师最早,你喊我大师兄也行。”
鱼线绷直,却甚么都没拉上来,林愈牙花子都乐出来了,拍了拍陆北的肩膀,鼓励道:“不要懊丧,你亏损在没经历,集合精力再接再厉,迟早有一天会像师兄我一样经历丰富。”
林愈严厉脸道:“躁极则昏,静极则明,你我修行中人,气忌盛,行忌躁。师兄我每次垂钓都故意如止水之境,彼时放空自我,卸下承担,重拾心灵深处那份安好,连那些困扰本身的修行题目,都因思路清楚一下就通了。”
如果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有重返凌霄剑宗的机遇。
“家父凌霄剑宗掌门,家母凌霄剑宗执律院掌院,也是白师妹的师父。”
“不急,我陪师兄同钓。”陆北笑道。
大师兄和小师弟之间本无冲突,可加上一个师姐,统统都截然分歧。
“白师妹长得标致,悟性还高,三代弟子里属她修为最高,大师都很敬慕她。”
林愈随口道:“不消为她担忧,我爹娘对她视如己出,比对我还好,禁足三年也就说说罢了,不会拿她如何。”
呸,轻贱!
陆北笑呵呵道,今晚不吃山珍宴了,他去峨眉派取五只鹅,亲身下厨接待远道而来的林愈。
“大师兄,这不是你的错,都怪白师姐太傲气,天涯那边无芳草,我信赖你必然能找到意中人。”陆北由衷祝贺道。
话说返来,凌霄剑宗该不会是空军基地吧?
“本来是林师兄,久仰久仰。”
话说返来,不愧是大师兄,仪态气质没得说,他第一眼看到就感觉非常靠近。
“呃,这就不必了,我也就偶尔摸摸杆子。”
陆北愈发没了垂钓的心机,摸索道:“林师兄,你感觉白师姐人如何样?”
“鄙人陆北,不知是哪位师兄劈面?”陆北抱拳问道。
“太难了,三十年不为所动,换成鱼,我不晓得钓多少条了。”
“爹娘?!”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悟了,随静忌躁,这不是垂钓,这是修行。”
陆北的眼神刹时锋利起来,深思着大师兄远道而来,今晚必须设席接待,背景吃山,让小狐狸们去后山采几百斤红伞伞,摆上一桌山珍甘旨。
这段时候陆北正嘀咕,说好了近期,成果一个月了人还没到,是空中超速被皇极宗抓了,还是追尾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