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你别再执迷不悟,放了鸢儿,两国还能罢兵言和,不然,南诏铁骑必将踏平你这景国!”
她目光灼灼盯着景湛,尽是断交与警告。
“鸢鸢,你当真恨阿湛至此?也罢,这一簪子,跟你落空孩子的伤痛比拟,万分不及其一。”
景湛仿若未闻,嘲笑一声,“哼,威胁我?那就看看是你的南诏铁骑快,还是我的利箭先取你性命。”
“鸢鸢,我不怕你恨我。”景湛恍若未闻她的哭喊,手上行动不断,愈发粗蛮,口中兀自说着,“我只怕你的天下里,今后没了我的身影。若用这等卑鄙的手腕能将你留下,阿湛不介怀这么做。”
景湛悠悠转醒,却未禁止她的行动,任由她将簪子抵在本身心口之上。
“景湛,我知你现在满心不甘与妒意,可你也晓得,一旦动起手来,遭殃的是两国百姓,他们何其无辜。你放凌云哥哥走,我们俩人的过往恩仇,今后一笔取消。”
他手中长剑紧握,警戒环顾四周,死士们呈扇形散开,与弓箭手对峙,两边剑拔弩张,氛围里似都满盈着火药味。
景湛胸口狠恶起伏,望着那刺破皮肉的簪子,脑海中天人交兵,妒火与爱意、明智与执念狠恶碰撞。
此时,凌云已带着死士冲到殿前,见洛鸢似被挟持般挡在前面,忙收住脚步,高呼:“鸢儿,别怕。凌云哥哥定护你全面。”
景湛被她一拦,身形一顿,嘴角溢血,脸上闪过一丝踌躇,可妒火烧心,咬着牙道:“鸢鸢,你让开,本日他必须死,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洛鸢的手僵在半空,簪子没入景湛胸口半分,见他不躲不闪,眼中尽是诚心与哀伤,一时竟愣住,泪水再度夺眶而出,簌簌而落。
“你若心中另有气,固然冲着阿湛撒,我只求你给我个机遇,一个能让我用余生弥补的机遇。”
说罢,挥手欲下号令。
景湛见状,脸上赤色尽褪,那本来因妒火燃烧而断交的神情刹时崩溃,只剩无尽的惶恐与镇静。
“弥补?景湛,我来问你,你拿甚么弥补?统统都太迟了,念儿惨死那日,我的心就随他去了。你现在这副模样,的确虚假至极!”
她贝齿紧咬下唇,直至排泄血丝,神采断交,毫无一丝踌躇,朝着景湛的胸口狠狠刺去,似是企图以此告终与景湛间的恩仇纠葛。
正对峙时,殿外俄然传来喧闹喧哗,是凌云领着南诏的死士,历经波折、冲破重重防地,寻到此处。
景湛思路飘回洛鸢雪地受刑那日,面前闪现出往昔场景。
洛鸢闻声,望向门口,眼中欣喜万分,又添几分对当下局面的忧愁。
洛鸢发丝混乱披垂,双眼红肿不堪,饱含酸涩泪水,瑟缩在床榻角落,看向景湛的眼神,仿若裹挟着本色的冰碴与利刃,尽是痛恨。
他嘴角噙着嘲笑,伸出苗条有力的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朕就是因为太信赖你,才会被你所伤,差点丢了性命。你让朕如何信你?”
“你假死的那些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当时我才完整看清,你是我余生不能错失的至爱啊。”
洛鸢见状,心急如焚,几步奔到景湛身前,伸开双臂禁止,“景湛,不要。你若再添殛毙,挑起两国烽火,届时生灵涂炭,你将成为天下千夫所指的罪人。”
凌云亦是大惊失容,往前冲了几步,却被洛鸢的眼神制止,贰心急如焚,喊道:“鸢儿,不成,我怎能狠心抛下你独活!”
景湛听到这呼喊,妒意刹时重燃,本就惨白的脸更添几分乌青,“你的老恋人,他来救你了,好,好得很呐。”旋即面色阴沉,冷声叮咛道:“弓箭手筹办,不能留下一个活口。”那声音因伤痛与气愤而沙哑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