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应了一声，仓促赶畴昔。
“皇上事件繁忙，不能随便叨扰。去找晋江阁其他的孩子玩儿。听话。”殷争说。
陈妈妈出去禀告小红豆儿身边的四个宫女过来送东西。本来是小红豆儿俄然来了兴趣要插花，一口气插了好几瓶，就让四个宫女一人抱着一瓶送过来给殷觅棠。
她挽着袖子，尽力回想娘亲给爹爹磨墨的模样，跟砚台做斗争。墨真黑，殷觅棠一圈一圈反复着磨墨的行动，脑筋里却在想骑术课的事儿。
太后道：“你去吧，别让她摔着。”
“看到了吗？”戚无别问。
戚无别托腮看她，说：“喜好就摘下来拿去玩。”
太后想说甚么，最后又看了伊春一眼，甚么都没说，分开了碧水楼。刚一出屋，她摆摆手，身后的宫女凑过来，她笑着说：“把阿谁宫女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皇上。”
太后换了个问法：“那小糖豆儿想不想一向陪在皇上身边？”
李中峦弯着腰，恭敬地说：“陛下，殷四女人的小轿顿时就到。您是先去，还是和殷四女人一起稍候？”
“短长！好短长的那种！”殷觅棠竖起大拇指，小眼神儿却飘到了一旁小几上的盒子。盒子是太后带过来的，内里装着太后此次从肃北带返来的糖果。这糖果，殷觅棠之前吃过一次。很甜很香也很脆，她很喜好。所谓物以稀为贵，因为不常吃，就无形中变得更好吃了。
殷觅棠往凌天宫走，其他几个小女人则是相伴往晋江阁前面的马场去。韩韶华和林若仪走在最前面，她们两个看了一眼殷觅棠的背影，然后相视而笑。七岁，是已经懂很多事理的年纪了。不过到底是相府里出来的女人，情感藏得好。
“回禀太后娘娘，殷四女人是经常进宫拉着公主玩。前一阵子芭蕉园刚修好的时候，殷四女人还拉着公主去玩了大半日。那几日公主身子弱，奴婢们如何劝都没劝住，最后公主竟是在芭蕉园里昏倒了。”
太后瞧出来了，抓了块糖果塞到她手里，问：“皇上那里短长？”
她洗完脸，抓起宫女递过来的棉帕擦脸上的水渍。等她再展开眼睛的时候，戚无别已经站在了她身边。戚无别说：“走罢，朕想去看看骑术课。”
太后赶到碧水楼的时候，殷觅棠刚换好洁净的衣裳。太后坐下，将殷觅棠拉到身边，和顺问她：“小糖豆儿，你感觉皇上是个如何的人？”
殷觅棠越想嘴巴撅得越高。她不但走神了，连砚中的墨汁喷溅出来，都没重视到。
这下，连殷争都皱了眉。
殷觅棠歪着头想了一下，用心学着戚无别的语气，沉沉地说：“马场有风。”
太后是被太上皇娇养着长大的，就算已经身为人母, 她活力的时候气势也不太足, 带着点娇态。
“不去拉到！”戚如归不耐烦了，他闷闷地哼了一声转头和几个男伴读往外走。
“走呀，去看二哥哥骑马。明天是他们第一次上骑术课呢！”小红豆儿拉住殷觅棠的手。
殷争点点头，叮嘱了女儿两句，才让她出来。他站在原地望着女儿走进躬清殿，走到戚无别面前说话，戚无别神采如常，殷争才略放心。其他几位大臣已经分开，他也不宜久留，又看了女儿一眼，才分开。
“这芭蕉是你们女人画的？”太后扣问陈妈妈。
戚无别从仓促赶来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件他的九龙玄黑大氅披在殷觅棠的身上。殷觅棠摇点头，说：“皇上，我不冷。”
“皇上，你这里有铜镜？”殷觅棠走畴昔。
太后在袖子里摸了摸，甚么都没摸到, 又摸上盘起的乌发, 她乌发间只插着一支白玉簪, 摘不得。她干脆夺了太上皇手中的油纸伞, 朝上面的戚无别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