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问话的高个修士再哼一声,广袖随风而动,薛景行只觉一阵无形压力劈面袭来,很快就呼吸困难,不得不弯下腰,直到上半身与空中平行,才觉好受一些。
她和薛景行几近同时冲畴昔,一个查抄腿,一个扶起蛋蛋上半身,让他靠在怀里,轻声问:“如何回事?”
“不消了,我们已经去过了。”高个修士神采阴沉下来,“紫清宫来了这么多人,你为何不报?”
“凭甚么?”蛋蛋现在不疼了,满脸不平气,“打不太高人,就拿凡人出气,他们还要不要脸?”
“哼!”被萧瑟的修士很不满,“薛景行是哪个?”
他这笑容太奇特了,景悦从案板上拿起她方才切菜的刀,皮笑肉不笑的问:“到底笑甚么?”
“昨日,你昨日吃了饭,本日就不消吃了?废料!”
“我是说品德。你不是也信赖他了么?不然那日怎会放心叫他在家里看着小和?至于修行,这等事低看高,老是难以看得准,并且小白好些事不记得了,有灵力却不会用,看起来不免像个凡人。”
“这才对嘛。是不是在山沟里呆久了,连城主府的端方都忘了?”矮个修士笑嘻嘻开口,“不是说你们就剩三口人么?如何又多了两个?”
“我没事。”薛景行笑着安抚他们,“他们不过是在紫清宫真人那边碰了钉子,拿我撒气罢了。”
薛景行承诺一声,带他们今后山去,耳听得那高个修士说:“你想去哪?万一城主府来人……”
景悦莫名,“笑甚么?”
站在门口瞥见这一幕的景和,直到这时才惊呼出声:“大哥把稳!”
“笑你嘴硬心软。”薛景行疏忽她手中明晃晃的菜刀,转头去打水洗菜,“见着生人老是装的很凶,然后没相处两天就软下来了,跟之前隔壁姜大夫育的那只猫儿似的。”
景悦没定见,说定这事,第二天早上薛景行先起早去天鉴那边看了一眼,返来正筹办吃了早餐就送小凤凰走,防护阵却俄然一阵颠簸,城主府大人物提早到了。
蹲在灶前添柴的小白立即站起来,进里间给景和找了件皮袍套上。
蛋蛋一抖,诚恳了。
薛景行先一步拉开门出去,景悦紧跟在后,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两名修士,这两人一高一矮、身材都颇强健,服色也很分歧,都穿的风栖城城主府制式雁羽袍。
景悦一惊,和薛景行同时冲向门口,还没等翻开门,内里已经又传来蛋蛋的呼痛声和景和的尖叫声:“大哥!姐姐!”
“谨慎,他左腿断了。”景悦轻声跟小白说,“先把他扶出来。”
话音刚落,蛋蛋就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儿,痛的哎哟一声。
“至公子哪会来这类处所?依我看,多数是五公子替至公子跑这一趟。”
她放好菜刀,正要去叫那几个小的出去洗手用饭,还没转过身去,就听内里传来一声蛋蛋的惊叫:“谁?干甚么?”
“哈哈哈!”景和站在门边大笑,“我说甚么来着?”
“光秃秃一根柱子,有甚么要紧的?让那些老不死的守着吧,摆布他们也搬不走,怕甚么?”
到用饭时,景悦就跟薛景行筹议这事,问他知不晓得四周有甚么合适处所能先藏一藏小凤凰,薛景行想了想,说:“要不明日先把他送山下同兴村李老丈家里去,李老丈懂点医术,照顾起来也便利,给李老丈两包冷翠草做酬谢就是了。”
景悦沉着脸搀扶蛋蛋进门,硬逼着本身不转头看,直接出来里间,先给蛋蛋接骨。景和却落在前面,转头瞥见了哥哥被迫卑躬屈膝的一幕。
另一边薛景行上前几步,拱手向那两修士行了个礼:“小人薛景行,见过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