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只阖目亲吻,任展龙撬开唇齿,倔强挞伐索求,吮得他舌根微痛。
饶是如此,展长生却仍于醺醉中有一点明智尚存,直觉如果听任展龙行事,不免悖德逆礼,便一手抵在他胸膛反对,涩声道:“哥哥……你醉了。”
他便不再同文公公胶葛,垂目一扫,不觉嘴角上弯,暴露些许含笑。
那魔枪眼中黑气渐消,炽热高温尽数减退,此时便居高临下看他,只道:“昨日才宠幸过,眼下便又迫不及待了?”
展龙斜挑眉梢,不时打量,只见展长生眉头深锁,双唇赤若梅染,眼角艳如桃瓣,身躯如同痉挛般试图蜷曲,又被他倔强抻在身||下,茫然无措,予取予求,便令得展龙愈发暗火澎湃,恨不能将此人撕扯破碎,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展龙座后的墙上,鲜明便挂着同一柄宝剑,剑鞘银亮闪动,镶嵌朱红宝石。
榻边一把貔貅伏云的圈椅,椅上摆放的褐色桃木化石阵盘,尤有残留灵力,模糊生青光。
利剑出鞘,直指展龙面门,寒气锋利如针,展长生喝道:“展龙,你究竟动了甚么手脚?”
展长生顿时恍然大悟,问道:“这宝剑是碎刃所化?”
固然如此,腰身腿脚,周身的酸疼不但未曾减弱稍许,反倒变本加厉,几欲将他残存的一点体力压榨殆尽。
幸亏众官员尽皆鱼贯退出,展长生方才松口气,唤道:“师兄……”
他略略眯眼,便茫然坐起家来,却发觉现在又已不在求学谷中。
展长生悚然一惊,再度展开双眼,这一次还是发觉身躯被迫闲逛不休,腰臀间又是酸疼,又是酥麻,耳畔又传来展龙熟谙已极的喘气声。
展龙却置若罔闻,只皱眉看他,眼中黑气满盈。
展长生只得陪他一道笑起来,“文公公谈笑了。”
展长生终是大怒,身形微闪,便避展开龙手指,将宝剑抓在手中。
林林总总,听得叫民气头愈发沉重。
一股大水携雷霆万钧之势,撞破窗户木门,将这胶葛的二人淹没水中。
那天子却抬手捏住他下颌,兀然笑道:“你同我何时成了师兄弟,要与朕演戏不成?”
展龙还是将他圈在坐椅当中,仿佛恐怕被他逃掉普通,垂目应道:“这是最后一枚现世之刃。”
有了斩龙门同香贤山庄联婚的前车之鉴,展长生也不觉如何讶异,既来之则安之,便略点头道:“有劳……文公公。”
话音才落,帘帐便被拉开,两个穿戴桃红柳绿宫装的女子将床幔朝两边分开,高高挂上,另有两名侍女跪在榻下,一人捧着铜盆,一报酬他穿鞋。举止之间皆是行云流水,悄无声气。
直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时,却闻声耳畔一个尖细嗓音固执唤他,道:“展大人,展大人,快醒醒,卯时将过,再不起来就迟了。”
……
床幔被褥,俱是雕龙绣凤,精美华贵,非人间统统。展长生一面张望,一面谨慎应道:“是。”
唯独展长生仍旧坐在原处,不觉有些如芒在背。
右手持宝剑,被展龙排挤在圈椅当中,一面深吻,一面却又有得寸进尺,解他衣衫的迹象。
说时迟,当时快,如山大水当空坠下,将宫殿压得摧折倾圮,再度淹没二人。
随即被展龙狠狠一撞,顿时酸麻如潮流上涌,吞噬满身力量。展长生闷哼出声,又软软跌回榻中,又是情热,又是无助,一时竟红了眼尾,模糊泛出泪光。
一名年青男人身着宫服,面白不必,恭恭敬敬对展长生施了一礼,才道:“陛□□恤展大人昨夜辛苦,特地下旨,叫展大人多睡些时候,不必去殿外候早朝。”
文公公仓猝唤了两个小寺人,前来为展长生带路,穿过九曲回廊、雕梁画栋,便来到一间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