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千回百转,蚀骨缠绵,正如火上浇油,展龙气味一促,更是横征暴敛,膨大到极限,卤莽到极致,几欲将怀中人拆吃入腹。
他见展龙端倪间黑气固结,竟有几分郁郁寡欢的落寞之相,又扫过他一身素白,便不觉开口,忆起当初展龙所言。
展长生同他四肢交缠,血肉仿佛相溶于相互,在攀至极乐时,压抑不住,抽泣出声来。
展长活力味混乱,只用炽热手指紧抓榻上细棉布,扯出几道深切折痕,却还是竭力出声,沙哑道:“莫……莫要、伤了它……”
展长生便抬手,不顾腰身痛苦,倾身拥住展龙,柔声道:“神枪出世,我天然是欢乐的。”
这般作为,二人昔日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但是昔日展长生总有借口,不过是练功修行,引神泉滋长修为,不免百无忌讳;不过是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不过是――情势所迫。
展龙不语,只是抬手搂住师弟细瘦腰身,只觉手掌触碰处细致动听,有若开春时节抽芽的杨柳枝条,看似荏弱,却不惧春寒料峭、东风险恶,欣欣然伸展茁壮,来日便化作参天巨木,能抗血雨腥风,能敌江山崩裂,更能同他并肩而立。
展长生一时气结,竟坐起家来,哑声怒道:“若非你――”
一面又意有所指,手掌贴在展长生后腰含混厮磨,引得那小修士愈发接受不住,抖到手脚有力,跌回榻中,几乎哭出声来。
二人耳鬓厮磨了些许时候,展龙才微一脱手,取出一件金褐外袍给展长生披上,又握住他两手,十指交扣,掌心相合,再微微低头,眉心相互贴合,气味交缠,分外缠绵。
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味炽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过未几时,帘中便只余高凹凸低的惊喘低吟。
故而在远处飞了一圈,便磨磨蹭蹭朝着那小楼靠近。
一只手隔着被褥贴上他腰侧,热暖且丰富,稳稳按压,伎俩当然陌生,却胜在力道均匀,彻骨暖意遣散酸痛。
展长生却在他手指触碰下,愈发面红耳赤起来,自被褥下伸脱手,反握住展龙手腕,低声道:“不、不必……”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即使想要辩驳,肌肤浓烈触感,却半点作不得伪,若此时咬牙强辩,只怕展龙饶不了他。
展长生抬头,嘴唇贴上展龙骨节清楚,清楚如刀刻的喉结,缓缓开合,胡蝶振翅普通轻扫过男人肌肤,轻声道:“我喜好你……”
展长生醒转时,天光大亮,青竹林被不知季候的融融暖阳一晒,披收回清逸竹香,模糊飘入房中。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如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展龙罢手,一身素白滚暗金边绣的深衣,坐在榻边,自床头取一杯冷茶,喝上一口,随后含在口中,低头喂他。
正如烈火赶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顷刻一僵,只觉胸膛几乎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锋利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那金塔异界现在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窜改。
离得约莫数里时,金羽雕目力何其暴虐,早已透过窗户瞧见了房中动静。
无上欢愉,彻骨情热,逐步催生出别样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