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村长一听,竟是两眼一亮,忙道:“实则我上安村中,却果然碰到件难事。”
展长生轻抚它羽毛,柔声道:“毛毛,此次便算了,牢记有主之物不成擅动,你自那边捕猎,带我去瞧瞧。”
展长生也不罗嗦,入内以后屏退别人,便开门见山道:“我家灵宠误伤了耕牛,特来请罪。”
展长生自是了解,修真者但有小成,谁肯破钞精力理睬戋戋一个山村这点困扰。
那怪物不伤性命,只爱盗窃,毕竟过分扰人。故而村中多次赏格,想要撤除那怪物,应邀而来的仙师却尽是些坑蒙诱骗之辈,趾高气扬而来,灰头土脸败走。
他修炼停顿更加迟缓,直至两日前,卡在筑基八层再无寸进。
不料他在山顶飞了两圈,竟半点看不出非常,只是降落至山顶十丈之处后,往下便遭遇阻力,木简不管如何也落不下去。
临行前,天然要将乌云同幼崽们安设安妥。
夏桐生只直勾勾望他半晌,忽的张口打了个呵欠。
饲主发怒,那幼雕亦是受了惩罚,神魂剧痛,毛毛一声惨呼,听得展长生心软,便放缓语气,却还是道:“滚返来。”
展长生唯恐坏了修真界端方,临时按兵不动,目睹众村民设了香案,齐齐膜拜,口称“上安村村民恭迎仙师来临”时,方才缓缓降下,肃声问道:“村中谁家丢了耕牛?”
田田野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早已看不出昔日尸横遍野的惨状。
那灯光本来是门口一盏灯笼,门外一个身着短褐的老者两手抄在怀中,须发皆白,面色红润,正吹胡子瞪眼,瞪眼展长生靠近。
老村长何曾传闻过向凡人请罪的仙师,一时候惊得六神无主,不知展长生真意,只得连连摆手道:“仙师……伤便伤了,不敢当,老朽不敢当。”
那处墙顶凸起的石橼上,正栖有一只毛色淡金的幼雕,见展长生呼唤,立时伸开双翅,利落飞下来,稳稳停在展永内行臂上。
幼雕见不着嘉奖,各式不肯,竟发了脾气,扭头飞远。
不一时幼雕便已降落在一家农户外,环抱房顶翱翔,展长生亦是缓缓降下。
展长生执意要赔,老村长执意不敢收,一时候竟堕入僵局。展长生只得道:“既然如此,不知老丈有甚么困难,我替你处理一二,也算还小我情。”
不愧是妖禽王者的银足金羽雕,这表达字句清楚,层次清楚。
加持过的木简同这金羽雕竟只能齐头并进,待它长成,速率更是惊人,平常宝贝难望其项背。
如此便罢了,更兼村中自此开端,经常产生些怪事,如酒坛俄然变空,才出锅的热菜眨眼便没了踪迹,直闹得村落鸡犬不宁,民气惶惑。
乌云脾气和顺有害,几近笨拙,实则修为已达四阶顶峰,几近划一人修凝脉初阶,少有敌手,又忠心耿耿,自可放心。团团聚圆也有其母一半体型大小,黑毛中伸出的利爪乌黑森寒,其利断金,约莫也算两端二阶灵兽。有这三头灵兽庇护夏桐生,该当绰绰不足。
展长生一愣,残存的一点肝火也烟消云散,哭笑不得,屈膝将它抄起,抱在怀中。
这话却也不便在外开口,他一跃而下,却还是叫竹简悬在世人头顶,免得叫世人瞧见耕牛尸身。毛毛亦是飞回他肩头,只扫一眼满村凡人,便百无聊赖只顾梳理本身羽毛。
老村长自是大喜,指明上山门路,展长生又将耕牛尸首偿还,方才乘上木简,带领毛毛径直朝后山顶飞去。
毛毛委委曲屈飞停在木简边沿,肚皮贴上木简,翅膀奋力一撑,勉勉强强在木简上滚了一圈,在空中遨游的健旺身姿,着地后非常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