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炼停顿更加迟缓,直至两日前,卡在筑基八层再无寸进。
行了约莫半个时候,毛毛便朝下飞去,木简穿过云层,下方闪现出层层山峦河道,地步如鳞铺陈大地,算来已是大周境内。
田田野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早已看不出昔日尸横遍野的惨状。
展长生便重新将那处灵石讳饰好,朝那灯光走去。
他目睹毛毛喜孜孜环抱木简飞翔,只得停下木简,悄悄一扯缰绳,低声劝道:“毛毛,瞧这缰绳鼻环,这耕牛是有主之物,并非野生。你自那边猎来,带我去可好?”
那幼雕虽不太明白来由,却也记着了此举不能讨仆人欢心。它在展长生怀里趴了半晌,重新振翅,在前头带路。
不料他在山顶飞了两圈,竟半点看不出非常,只是降落至山顶十丈之处后,往下便遭遇阻力,木简不管如何也落不下去。
展长生轻抚它羽毛,柔声道:“毛毛,此次便算了,牢记有主之物不成擅动,你自那边捕猎,带我去瞧瞧。”
展长生却因窍穴锁闭,失掉这天赋的上风。不管他用尽手腕,倒是徒劳无功。他终是下定决计,要外出寻求机遇。
展长生顺着山路向前,只觉清楚是向上走,过了一炷香工夫,却发觉面前豁然开畅,竟来到山脚下。
毛毛一向遨游在乌云上头,见展长生重新现身云头,一阵奋发,扑愣愣降落在他肩头,举头挺胸,同乘木简。
如此便罢了,更兼村中自此开端,经常产生些怪事,如酒坛俄然变空,才出锅的热菜眨眼便没了踪迹,直闹得村落鸡犬不宁,民气惶惑。
此处苦衷已了,他便重新召出木简,离了长宁,朝极东之处飞去。
展长生在储物戒中一扫,却面露难堪之色。他阔别尘凡已久,此时戒中琳琅满目标灵石宝贝,竟寻不到半件尘寰通用之物,金银更是半点没有。
展长生只得将这幼儿交给乌云,又对团团聚圆包管,下次外出历练则带它两兽同往。旋即召出飞翔木简,配上暴风神符,一跃而上,喝道:“毛毛!”
小者如野兔山鸡,大者如野猪猛虎,更有甚者,竟捕了一头耕牛返来,献宝普通抓在一对银爪当中,环抱展长生飞舞了数圈,才将那奄奄一息的耕牛扔在木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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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长生也不罗嗦,入内以后屏退别人,便开门见山道:“我家灵宠误伤了耕牛,特来请罪。”
不过那日他在村中奔波,等候恭迎仙师,现在却立在云头,接管凡人朝拜罢了。
展长生收了木简,信步向上行去,过了山腰,灵气浓度突然一变,浓了数倍。
单灵根被视作天赐良材,修行极少遭受瓶颈,由筑基至凝脉,假以光阴天然水到渠成。
便见那山村世人驰驱相告,急仓促往村口晒谷场齐聚而去。
毕竟有百姓记得那四十万雄师,虽不敢明目张胆收捡骸骨,却还是设法立了一座衣冠冢记念英烈。
夏桐生只直勾勾望他半晌,忽的张口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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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长生自是了解,修真者但有小成,谁肯破钞精力理睬戋戋一个山村这点困扰。
展长生心中早有计算,先往长宁州内行了一趟。几近两年事月畴昔,永昌还是龟缩,任由长宁、琼英落入魔军手中。
不愧是妖禽王者的银足金羽雕,这表达字句清楚,层次清楚。
这幼雕乃是妖禽中的王者,天生傲岸,并不爱同其他灵兽厮混,眼中只要展长生一人。
那老村长诚恐诚惶,命人速速打扫大堂,驱逐仙师入内。
展长生嘴角噙笑,这公然是个迷宫护山大阵,并无伤人之意,只是善用此地风水地脉,将突入者引出山外。想来这设阵之人手腕高超,倒是宅心仁厚,抑或是不肯多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