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方才将手指松开,寂然倒在稻草堆中,黑发披垂,气味微小,竟似昏迷普通。

展长生柔声道:“展龙兄放心,我回村取些药草便来。”

展龙脾气暴躁,见他沉吟,不由皱眉道:“若你不肯,我用强便是。”

展龙一眼扫过,并不接办,只缓缓扶住山壁起家,顺手一扯,将褴褛黑衫扯下,暴露魁伟精干身躯,沐浴月色之下,犹若天尊来临,气势如山。他垂首道:“换洗衣衫在储物袋中,随便取一件与我。”

触手间却觉他通身炙热如火,不由怔住。

展长生暗道不好,只守在一旁,见他气味虽微小却安稳,方才自山洞壁挖出的小洞中取出一条粗布薄被盖在那人身上,出洞后又拖拽一丛灰绿灌木前来覆挡住洞口。随即拎起药篓,飞奔下山。

山中夜晚阴寒,展长生本想生一堆火在洞口,一则取暖,二则摈除蛇虫猛兽。

展长生却茫然反问道:“神泉是何物?”

展龙却答曰:“我主……我师尊有一套功法,名唤,一转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二转洗筋伐脉,淬净灵根。若能修炼至二转,自能助你冲开窍穴,蓄养灵力。只是――”

展长生猎装混乱,衣衿已被扯到肩下,暴露骨骼清楚的肩锁,见他肯听,心头方才有些安宁,又怕触怒于他反引来祸害,只得临时压住心头不忿,低声道:“你身受重伤,如何行得这等事,还不将我放开为你上药。我这金创药虽是乡间所产,却有奇效……”

很久唇分,只见这少年眼神迷离,气味混乱,竟有失神之相。展龙拂去他嘴角潮湿,哑声道:“随我安息,明日凌晨授你七禽诀。”

这修仙大陆,奇诡莫测,匪夷所思,只怕果然有这等疗伤之术。展长生思及此节,被同性男人亲吻纵使满心别扭不悦,此时亦是垂垂散去。先祖曾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必拘泥于末节。

展长生发觉此人虽杀气萦身,令人望而生畏,赋性却极纯良,清楚能够巧取豪夺之事,却愿同他还价还价做成买卖。许是师门家声清正,教养得好之故,未免叫民气生恋慕。只可惜,他只怕同这门派无缘。展长生忙见礼道:“自是肯的,另有劳仙师指导。”

展龙将他放开时,神采公然好转大半,又道:“可贵你单水灵根,万中无一,却被浊气净化,窍穴锁闭,仙途断绝,当真可惜。”

他将斑鸠交给娘亲,又叮咛几句,只道有几味药草需夜里采摘,又回房中取了洁净衣衫、几块干粮,连同平素积累的药草,又另取一个葫芦,打了满葫芦井中灵水,方才回了山中。

展长生如何能被骗,只后退半步,避开他轻浮手指,皱眉道:“不说便罢……你待如何借?”

那人肌肤火烫,展长生就如同被炭炉包抄,苦不堪言。手中一包金创药粉亦是尽数散落草丛。

这少年心机细致,在山下河边脱下外裳细细检察,将衣角、袖口血迹在河水顶用力搓揉洗去,拧干后重新穿上,这才一副平平神采回村。

展龙见他瞪大两眼一派严峻,嗤笑不语,只扛起那少年回洞中席地而坐,又将那少年圈在怀中。

展龙黑衣披垂,暴露褐色结实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一双眼敞亮如星,沉沉透着暗金之色,鼻息粗重,犹若择人待噬的猛兽。展长生忙道:“恐是发热,将这药内服外敷……”

展龙却道:“你若入我仙门,必当了结尘缘,毫不成眷恋。”

展长生只得苦笑,取出本身旧衣,让展龙换上,“我这衣衫只怕尺寸不敷,临时穿一穿吧。”

那男人通身高热已然降下,现在体暖和暖,正能遣散山中寒气。展长生见他闭目养神,并不做其他行动,这才放下心来,便凝目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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