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法大仙沉声道:“恰是影蝥。”
刘忠惊道:“这是何物?”
布法大仙此时亦是现身,面色倦怠,气喘不已,只得原地盘坐调息了半晌,方才上前查抄。
众朱衣侍从依言而行,竟只退了十丈,还是对龙卷风内侧虎视眈眈。仍有几人退得迟了些许,被风刃斩伤。
许文礼皱眉道:“这竟是一头火光鼠,只怕有几分毒手。”
火光鼠生于大火,外相乃御火的宝贝,性残暴,喜食人肉,虎伥锋利,通身火焰可防备利器,极其难缠,唯有一大缺点,便是见水即死。
展长生接住一人,许文礼却仗着飞剑矫捷,将其他三人尽扛在肩头,眼中便闪现一丝得色。
风沙茫茫,灵力狂乱,正可掩蔽行迹。布法大仙身形一眨眼便落空踪迹,展长生更取出储物袋中残剩的数十枚蝉翼,送入龙卷风内。
那管事却嘴角带笑,不闪不避,两名朱衣的侍从已前后抄了灵剑飞身杀来,将袭来的剑气挑开。
那管事见状,飞剑今后退了数丈,喝道:“退十丈!”
中间却有一名女修惊呼出声:“这是!”
那棕衣管事还是笃定得很,一叠声唤了十余人名字,那十余人立时自包抄圈中撤出,紧追许文礼身后将他反对下来。
人群中有人瞋目而视,许文礼却不在乎,只朝那管事望去,一扬手,灵剑风驰电掣直刺那人白胖面门。
此中便有个白叟自层层人群中挤过来,吃紧唤道:“小子!小子!展长生!”
那修士手指紧扣,嘶声道:“商阙!我是刘忠,商阙!”
他话音才落,一座楼顶俄然被自内而外冲开,砖瓦分裂,一道红影一跃而起,在半空悬停。那楼宇恰是推行堂,那红影有两人高,犹若一团橘色的熊熊烈火,闪光刺目。又自火焰中暴露一对精光四射的双眼与一张长满利齿的尖嘴。
随即接二连三亦有人上前道:“我愿随你去。”
那刘忠在龙卷风眼中看得逼真,仓猝上前将那摇摇欲坠的修士接在怀里,还是唤道:“商阙!”
柳策嘲笑道:“此人布阵信手拈来,几近不消帮助质料,看来是其中妙手。现在信口开河,如何能信?那西南天塌了,说不定恰是施了甚么*的阵法,蒙骗我等。”
许文礼勃然大怒,喝道:“休要血口喷人!那庄主照空乃是花妖化形,眼下就要追杀而来,若想保住性命,先逃离此处方为上策!”
许文礼放下三人时,水球消逝,外相早已燃烧的火光鼠重重跌落在街道,将几块青石板砸得粉碎。
展长生尚未开口,许文礼已挡在展长生面前,怒道:“柳策,大难当头,莫要添乱!”
青元山庄内一片大乱。
许文礼心领神会,虚晃一招,摆脱几名朱衣侍从的胶葛,飞剑快速转了半圈,缓慢冲向那管事。
许文礼见展长生点头,便运起灵剑,一道赤练般光芒当空横过,将山庄上方最夺目处的石碑一举击破。
火焰下方暴露的四只利爪,竟各自抓了一名修士,个个俱是两眼紧闭,不知死活。
他双眼直愣愣瞪视那群朱衣侍从当中的一人,挣扎起家,便欲上前,却被那人一扬灵剑,剑气堪堪扫过脚尖,在青石地砖上划出深切裂缝,那人旋即呆板肃声道:“止步。”
那幼雕疗养了这好久,早已全然规复,先前被那食尸鹫惊吓时郁结的肝火酝酿已久,眼下对上这些干清干净、俊漂亮秀的青年才俊,不但全然不惧,反倒找到了宣泄路子普通,旋身化作一道淡金光芒,狠狠朝一名朱衣修士头顶抓去。
顷刻间,白烟升腾,犹若冰水淋在烧热的铁皮上普通沸腾作响。那水球越聚越大,任凭此中的火光鼠吱吱作响,左冲右突,还是紧紧包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