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却有一名女修惊呼出声:“这是!”
柳策嘲笑道:“此人布阵信手拈来,几近不消帮助质料,看来是其中妙手。现在信口开河,如何能信?那西南天塌了,说不定恰是施了甚么*的阵法,蒙骗我等。”
柳策见状,才欲再开口,一阵劲风却俄然囊括而来,一列朱衣修士自庄主寓所方向腾空御剑而来,将众修包抄此中。
引来世人一阵唏嘘。
许文礼心领神会,虚晃一招,摆脱几名朱衣侍从的胶葛,飞剑快速转了半圈,缓慢冲向那管事。
青元山庄内一片大乱。
那白叟面上又是欣喜,又是愤怒,终究只叹口气,忙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众修士被这异变惊得一时候停下争斗,朝半空看去,展长生朗声道:“瑶池已破,危在朝夕,想要活命者,随我来!”
展长生任他夸耀,只收了坎水阵,降落到路面,将那昏倒不醒的修士放在地上,便有交好者上前接住,低声道一句多谢。
许文礼大笑道:“这仙侍做得当真好,服侍成傻子了。”
如果弱些,自是被众修士斩杀当场,如果强者,便反过来追杀人修。夙来平和的山庄里顷刻间血雨腥风,更多修士便分不清青红皂白,竟相互混战起来。惨呼声、厮杀声、怒喝声,声声不断于耳。
随即接二连三亦有人上前道:“我愿随你去。”
世人便不自发离那修士远了些,恐怕本身被咬一口。
不过几息工夫,水球中便再无声气,四具修士躯体自水球中下坠。
一众修士纷繁朝那处看去,本来青蓝彼苍,此时西南处显出成片暗黑浑沌,犹若浓墨染黑了蓝绸,扩大之快速,肉眼可见。
布法大仙此时亦是现身,面色倦怠,气喘不已,只得原地盘坐调息了半晌,方才上前查抄。
布法大仙沉声道:“恰是影蝥。”
火焰下方暴露的四只利爪,竟各自抓了一名修士,个个俱是两眼紧闭,不知死活。
那幼雕疗养了这好久,早已全然规复,先前被那食尸鹫惊吓时郁结的肝火酝酿已久,眼下对上这些干清干净、俊漂亮秀的青年才俊,不但全然不惧,反倒找到了宣泄路子普通,旋身化作一道淡金光芒,狠狠朝一名朱衣修士头顶抓去。
那修士手指紧扣,嘶声道:“商阙!我是刘忠,商阙!”
这些修士身处优渥瑶池日久,竟不觉被豢养成了家畜,磨平了虎伥,消挫了锐气,竟连同人争斗的志气也消逝殆尽。
展长生接住一人,许文礼却仗着飞剑矫捷,将其他三人尽扛在肩头,眼中便闪现一丝得色。
那火光鼠四周顷刻间显出一团水球,将火焰团团包抄此中。
那些蝉翼顶风暴涨,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便构成一个庞大的扭转刀刃,垂垂扩大,撞碎两侧楼宇街道,朝众朱衣的侍从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