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阵进步!”韩官儿喝道。
杨河嘲笑一声,看此时整条防地,东南北三面,都有一些流贼破开缺口,但他们被盾阵挡住,被杀得个死伤狼籍。
鲜血淋漓,尸身堆积,余下贱贼冒死喊道:“后退,后退……”
这流贼抢上一步,一刀狠狠刺去,就要将这铳名片个通透。
越多的流贼嚎叫着跳下墙来,这边批示的三总副把总高进忠大呼着,提示麾下重视,他身后跟着的火器队队长李自来、龚显球也仓猝带着各队保护与队副迎上。
他们第一总副(第一队副)平时帮手正官实施各种职务,第二总副(第二队副)则跟在正官身边,偶尔干些这方面的事。
这流贼盾牌狠狠一击,这铳手一口鲜血就是喷出,立时踉跄后退,佛门大开。
而跳下墙的流贼举目一扫,透过硝烟,火线十几步外若隐若现一个盾阵。这盾阵有些奇特,火线盾牌仿佛太大了一些,比官兵的长牌还大,足有一人多高,又有一人多宽。
但未如何练习搏战的火铳兵哪是精锐流贼冷兵的敌手?
“重视流贼,翼虎铳手,打!”
火铳声声爆响,不时跳下的流贼飞滚出去,胸口腾腾冒着鲜血惨叫。不过这边翼虎铳手只要十人,跳下贱贼多,这到处硝烟满盈的,也非常轻易忽视目标。
他奸笑着,锋利的大刀就要往这呆愣的乡勇铳手脖间劈去。
另一人则两矛都刺在小腹上,长矛抽出,内脏肠子就随之带出来。
这也让杨河虽说现在只要六个总,但又有六个总的军官资本已经储备结束。
这流贼抓着身边人的身材,哭叫声惊天动地,他身上洒出的鲜血若雨雾似的扬起。
“差未几了。”
金属落下的整齐“哗”的声音,各盾牌的间隙间,平放下了两排长矛,森寒的锋芒,就是对着火线混乱一片的流贼们。
浩繁铳兵簇拥在盾阵的两翼,他们装弹有先有后,但人多势众,看着想从两翼凸起的流贼还是充足了。
看起来有些可骇,不过众贼不觉得意。
看着面前盾阵逼来,余下的流贼连滚带爬,个个面如死灰,再没有了早前的放肆气势。
立时众重盾手提起盾牌,有节拍的吼着,整齐往前逼去,前面两排长矛手持着矛,仍锋芒探出盾外,森寒整齐同时逼去,半圆形蓦地缩小为更小的包抄圈。
“能够反击了。”
包抄圈越来越小,圈内的尸身越来越多,另有韩官儿刻毒的声音:“盾阵进步,将他们全数杀光!”
然后又有副把总杨汉,杀手队队长吴同秩,杨元墩,二队各两个队副,保护等跟从,旗手与金鼓手也是跟来。
而在他身边,也是哭嚎声一片,浩繁流贼拥堵着,躲闪着,但仍然不能挡住要他们性命的锋利长矛。
“吼――吼――吼――”
大家手中兵器透过硝烟,就是在阳光下闪动着森寒的光芒。
“刺!”又是一片声的惨叫,面前的流贼仿佛都空了,只余下沿盾阵一圈的尸身,另有满地打滚的伤者。
又是整齐“哗”的声音,两排长矛就是凌厉刺去,一片声的声嘶力竭惨叫,锋芒抽回,就是一片血雨。
但此时仿佛晚了,包抄圈越小,最后浩繁流贼挤在一起,特别前面的人,更被挤到土墙上。
但这些长矛手倒是新人,严峻起来就忘了,以生命的代价为身边的战友供应案例。
轰然大响中,他们作滚地葫芦,被弹了归去。
韩官儿还是那样沉默刻毒,作为最后在“杜圩”跟从杨河出来的十七个青壮之一,他虽本年仅十七岁,但跟他爹韩大侠一样,已经成为一个总的把总。
“死吧,狗官兵!”
身边的副把总杨汉喊叫着,让火线铳兵让开,闪到盾阵的火线或两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