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众重盾手提起盾牌,有节拍的吼着,整齐往前逼去,前面两排长矛手持着矛,仍锋芒探出盾外,森寒整齐同时逼去,半圆形蓦地缩小为更小的包抄圈。
“后退!”高进忠吼了一声,蓦地他一阵摇摆,身后的铁甲收回锵锵的大响,倒是一流贼跳下,狠狠一刀劈在他的背上。
金属落下的整齐“哗”的声音,各盾牌的间隙间,平放下了两排长矛,森寒的锋芒,就是对着火线混乱一片的流贼们。
越多的流贼嚎叫着跳下墙来,这边批示的三总副把总高进忠大呼着,提示麾下重视,他身后跟着的火器队队长李自来、龚显球也仓猝带着各队保护与队副迎上。
“杀!”二领头子狂暴冲上,转眼就突入五步以内,他们头上飞过一片标枪,倒是前面一些刀盾手投出。
二领头子一马抢先,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就是呼啸冲上。
这些标枪一些射在劈面盾牌上,有的扎住,有的掉落,另有些标枪飞过了大盾,往前面落去。
然后又有副把总杨汉,杀手队队长吴同秩,杨元墩,二队各两个队副,保护等跟从,旗手与金鼓手也是跟来。
而在他身边,也是哭嚎声一片,浩繁流贼拥堵着,躲闪着,但仍然不能挡住要他们性命的锋利长矛。
看着面前盾阵逼来,余下的流贼连滚带爬,个个面如死灰,再没有了早前的放肆气势。
“刺!”
“差未几了。”
高进忠吼怒,手中大刀借着扭转力道劈去,面前血雾腾起,大声的惨叫。
他奸笑着,锋利的大刀就要往这呆愣的乡勇铳手脖间劈去。
这时他们想到逃窜,但转眼间,就被挤得密不通风,纹丝不动,虽土墙只一人多高,仿佛很轻易就爬上去,但除了少量人,大部分人动都不能动一下。
另有他们驻在官道上面的部分精骑,仿佛看到己方纷繁跳进墙来,局面翻开,虽缺口与部分土墙另有人保护,或许以为最后一击,这边就会全线崩溃,他们也筹办动了。
这铳手扑到地上,后背好大一道血口,还好有大氅,多少起了必然的利诱感化,受伤不重,这铳手快速爬起走了,掉落的新安铳没忘了捡起带走。
“杀!”余下众流贼也是狂暴的呼喊,刀盾手,大棒手,大斧手等密密,就是随之涌上。
看起来有些可骇,不过众贼不觉得意。
又是整齐“哗”的声音,两排长矛就是凌厉刺去,一片声的声嘶力竭惨叫,锋芒抽回,就是一片血雨。
虽着铁盔,但被沉重的大棒击打一下,恐怕高进忠不死也要重伤。
韩官儿还是那样沉默刻毒,作为最后在“杜圩”跟从杨河出来的十七个青壮之一,他虽本年仅十七岁,但跟他爹韩大侠一样,已经成为一个总的把总。
面面盾牌一立,好像一堵墙,前面甚么都看不到。
“砰……”一声尖叫,一个流贼飞滚了归去。再一声爆响,更增这边的浓烟滚滚。一道澎湃的火光喷出,一个流贼摔落出去,胸前血孔处,一道鲜红的血液就是源源不竭喷洒。
仿佛因为已方刀盾手、悍兵攻入墙后,他们的弓箭手,投弹手纷繁停止射箭投弹,很多人还操起本身兵器,也随之超出壕沟,想跳进墙来作战。
“吼――吼――吼――”
看起来还非常丰富沉重,中上某些部位还包了铁,上面一副副狰狞的猛兽图案,龇牙咧嘴的。
“盾牌挡住!”韩官儿一声厉喝,他身后的旗手一震旗杆,鲜红的把总旗就是拂起。
他们第一总副(第一队副)平时帮手正官实施各种职务,第二总副(第二队副)则跟在正官身边,偶尔干些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