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过了数时之久,也未从凤心颜这处寻来半分非常。她始终若一,安然处之,安闲不迫。既无否定之意,亦无涓滴辩白之心。
天气已近傍晚,天相寺院内。一明袍法衣的老衲人行动仓促,直至寺院门前,脱手将一布衣女子拦下:“凤施主此番是为何故?老衲不过是想问施主几个题目罢了。”
“徒儿无碍,劳徒弟挂记。”
凤心颜瞧着布冥一脸和蔼的笑容,不知怎的,只觉内心阵阵有些发慌。下认识拢了拢胸前的衣衿,回绝二字明晃晃的挂在脸上:“本施主细心想了想,实在发觉与大师无甚可谈。再则说来,本施主近几日因劳累你那伤重的爱徒,甚是乏累,急需歇息养身。便在此道别,后会无期。”说罢,趋步仓猝欲要拜别。
便就此悄悄的瞧着,不知何时,连心跳也随这呼声遗漏了半拍。
布冥谛视着二人,打量了半晌。少顷,却朝凤心颜开了口:“凤施主,可否随老衲出来半晌。我有些话想与你伶仃谈一谈。”
禅修瞧着,不由莞尔。便想着起家给她披件衣氅,却发明本身现在满身酸痛非常,涓滴转动不得。无法之下,只得起意将她唤醒,去榻上好睡,以免着凉。可手将伸了一半,却又收了返来。眼瞧着凤心颜这幅模样,也不知多久未曾歇息了,竟是如何也不忍开口。
凤心颜抬首,正见禅修略微紧皱的眉头,一时候有些许愣神。可随即,便又回过神来。不由喜出望外,一弄脑扑进他怀中:“臭小子,你终究醒了!你在不醒来,我都觉得你要毙了。”
因而,禅修初醒来时,便见到如此一番场景:凤心颜衣衫褴褛,脏乱不堪。发间蓬乱污垢,面色亦惨白寂然。双目浑沌无神,飘然远去。她左臂撑首,侧卧于榻边。明显睁大着双眸,却模糊传来阵阵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