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
“放手——”郑婼歆反手推开德雅,突入了屏风以后。
无瑕冷冷看着她,伸手去抓了池边金丝,直接绞了衣服过来,郑婼歆只觉面前一花,尚未看清那人行动,听水花一响,那衣服裹住身子,已从水中一跃而出,衣袂飘飘间,人已不见了踪迹。
一道黑影如箭而至,俯身半跪在了郑澈轩身后。
“就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男人,有甚么勾人的本领,能让那孟白炎为之猖獗——”
“婼歆——你在这里混闹甚么——”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郑澈轩跨入了屋内,到了无瑕身边,轻声道:“无瑕,放手。”
“婼歆打小就被我父皇娇纵惯了,说话向来都很刻薄,你也别往内心去,她是女儿家,性子不免刁蛮,你冷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不该与她普通见地。”说完接了弦伊手中鞋袜,竟蹲下身子,要给无瑕穿上。
无瑕没有转头,径直坐到了凳上,任弦伊给他擦拭那一头湿发。
郑澈轩站起家,笑道:“恰好,过几天我们便要逃命,婼歆先回了郑,反倒是件功德,省获得时还要分神照顾她。”
“丫头,晋文帝生辰大庆之日,便是我们脱手劫牢之时,到时东都必定一片大乱,我们要劫人,还要从东都突围,人越少,我们的胜算反而越大,你但是不信公子能够逃脱么。”
京天眸中一动,却没问任何启事,因为,太子的号令,便是统统!
隔着屏风,无瑕低喝道:“何人!出去。”
无瑕闭着双眼,陷在深思当中。
手臂轻拂过水面,那一头乌黑的发在水中撒开,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莲,明丽的绽放,卷翘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如雪的肌肤在屋内略微暗淡的光芒中泛着淡淡的光芒。
郑澈轩低头望着面前那人儿,笑道:“不怕,自此有无瑕在我身边,我郑澈轩,便甚么都不怕了。”
郑婼歆径直突入,本是来热诚无瑕的,却不料出去以后,看他慵懒的斜靠在混堂边,脸上含着冷意,抬眸一觑间,那眼底眉间透出的神采竟然妖娆万分,勾人灵魂,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开口,半晌,终恨恨道:“倒不知是何人调教出来的北里小倌,平常看似冷若冰霜,本来竟这般会耍手腕,勾魂夺魄,难怪连男人都经不起你的引诱。”
“你不是连男人都不放过么,莫非还知耻辱为何。”抬眼间见他颈间竟有堆叠的淤痕,即使再无知,也晓得那淤痕因何而来,郑婼歆顿时愈发刻薄起来:“竟如此无耻,私底下也不知如何的yin荡。”
郑澈轩紧紧缚住那身子,深深接收那抹幽幽冷香,口中喃喃道:“无瑕,不管我做甚么,都是为了你,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无瑕眉头一皱,沉声道:“公主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如此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实在过分无礼,公主请出去,无瑕要换衣了。”
弦伊当下不再多言,只是望着公子,俄然便酸了鼻子,泪水盈眶而下。
弦伊吃紧入门,伸手拿起一条长巾走到无瑕身后给他搭上,然后去拿了披风给他披好,口中抱怨道:“气候日渐凉了,身子刚好些,你又使这小性子,如果再抱病了可如何好。”
“京天,五今后,晋文帝生辰之日,就是我们脱手之时,大晋的小侯爷孟白炎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少年郎,颈间一条红巾,记着他!”深吸一口气,郑澈轩垂眸缓缓道:“在他助我们分开东都以后——”话语一顿,继而清楚非常一字一句道:“杀-了-他!”
“啪——”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了,无瑕一惊,何人突入?!
“大胆,你一个丫头,也敢跟公主脱手。”德雅口中大呼着,走来便是一巴掌朝着弦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