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心头突然一紧,他不明白郑澈轩这话的意义,但是心头却莫名的涌起了不安。
“丫头,晋文帝生辰大庆之日,便是我们脱手劫牢之时,到时东都必定一片大乱,我们要劫人,还要从东都突围,人越少,我们的胜算反而越大,你但是不信公子能够逃脱么。”
“公子!”那轻叹在耳边反响,带着深深的担忧,弦伊走到了无瑕身边:“公子,弦伊看,太子对公子实在……已经情难自拔,我们还是走吧,回到小筑去,太子的感情过分霸道,只怕将来,公子会毁在太子手中呐!”
一道黑影如箭而至,俯身半跪在了郑澈轩身后。
“公主——”
隔着屏风,无瑕低喝道:“何人!出去。”
“不,弦伊要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在哪,弦伊就在哪!”
那一片红晕如火般伸展,从颈后粉至双颊,无瑕低着头,不去望弦伊。
“弦伊不是阿谁意义,只是……”
“你——”
无瑕眉头一皱,沉声道:“公主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如此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实在过分无礼,公主请出去,无瑕要换衣了。”
无瑕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郑婼歆神采煞白,泪水滚滚而下:“好,你们都欺负我,我走,我归去奉告父皇去。”
“太子——”
弦伊吃紧入门,伸手拿起一条长巾走到无瑕身后给他搭上,然后去拿了披风给他披好,口中抱怨道:“气候日渐凉了,身子刚好些,你又使这小性子,如果再抱病了可如何好。”
手臂轻拂过水面,那一头乌黑的发在水中撒开,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莲,明丽的绽放,卷翘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如雪的肌肤在屋内略微暗淡的光芒中泛着淡淡的光芒。
无瑕晓得多说无益,只得坐在凳上,任太仔细细擦拭那一头长发。
唇角勾起了一抹凄美的笑意,双眼去望那窗外明月,无瑕的话语轻柔得如同梦话普通:“身若蒹葭,随风而去,六合苍茫间,总有一处能够让我逗留,只愿良辰美景,那人,永相随!”那淡淡月色下的身影却如此孤傲,令人没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