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人道:“元某仰赖门中遗泽,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此行愿与诸位同道共寻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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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道人笑了笑,点头道:“如此,贫道情愿一行。”
华服修士道:“道友放心,此道若好,我等自是要用,可也只能握于我等手中,眼下毫不能大肆推及,免得颠覆现在之格式,”他正色道:“我等也是为了天下安宁,为了高低次序稳定。”
皮道人面露无法之色,他本是想来安慰的,但是这位倒是自有一套说辞,毫不让步,此中之言虽不是全然强词夺理,可明显以为上者居上,下者居下,不成有涓滴超越,归恰是离了上者,下者就无能够鞭策道途向前了。
而下方听道之人竟不乏常日里申明一方的有道之士,这些人有的听得眉头舒展,仿佛堕入了困难当中,有的如有所思,不自发点首,有的倒是眼中生光,一副豁然开畅之貌。
漂亮道人似能看出这些人的设法,但他却毫不在乎,道法是似讲缘法的,能了解的人天然会听下去,如果是以畏缩的,那也是相互无缘,不必强求。
介氏兄弟大喜,皆道:“那便恳请上修摆移法驾,随我划一往!”
元道人说完以后,转了返来,对介氏兄弟道:“能够出发了,两位略加放松便可。”兄弟两人点头。
皮道人道:“也罢,可那传播外道之人就在那边,道友待要如何措置呢?”他提示道:“这等外界之人根脚不凡,一个措置不好,反倒给了他们进取我界的借口。”
华服修士不觉得然,道:“道途只要高远之别,哪有大小之分?此乃短浅之语。”
元道人应下,贰心中也是感慨,这也意味着,持续近五百余载的天夏大略,而后便将迎来一个转折,又将开端一个新的开端了。
华服修士拿起茶盏,道:“道友且等着,稍候当有回讯。”
元道人转过身,与余下几人别过,余下之人虽是不舍,可也知是最好挑选了,有些人则悄悄下定决计,过后也是前去东域一行,聆听真道。
漂亮道人非常萧洒道:“推倒的这些不过是遮风避雨之物,又何必起火?我宣讲的是道,所见所得,所思所悟,无不是道,本日在坐,如果因为本日之状而所得,那贫道反而要谢过这几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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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衡二人来时有舆图,但也只得一个大略的方向,但走过一遍以后,自是了然了,故他摆袖一下,自有气机化天生一幅舆图,飘在了三人面前,显出此方地陆大抵权势漫衍范围。
皮道人点头道:“我所明之道若能阐尽道意,自是无碍。可现在那所传之道,在我等眼里,倒是无有马脚,我若久不做回应,那我道根底必定不稳。”
元道人道:“待我先与其间诸位道友别过。”
世人听了他的话,故意下附和的,有隐有所悟的,可一样也有些人感觉他没有胆气,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却不反击,这颜面损折还是小事,若鼓吹出去,以为你只是无胆之辈,另有那个来听你讲道?
那漂亮道人倒是一笑,摆了摆袖,迈步而行,倒是来到了附近一个大石上坐定,仿佛是不想给这些人碍事。
如果说方才他们只是敬佩元道人的道法,现在则是对他的神通道行则有了更深切的认知,试问有此手腕,来往跳遁自如,界中那个能够何如得了他?方才不是不能抵挡,而是不为也。
他来这里讲道,是为了找寻同道,而不是利好其间少数人,现在还看不到,可光阴一长,终能寻得,而当这些同道堆积在一起后,自便能聚分解势,但是此散传,毕竟有一日,此世生灵都能得知此等事理。
元道人道:“可有舆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