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局势突变,陆幽苦笑,王仆诚一个不防,竟将身份泄漏了,对方既已晓得,也没需求坦白,他笑道:“别来无恙。”
自怀中摸出一枚流光溢彩琉璃盏来,奉上道:“这块七彩琉璃乃是往大哥夫自天玄庙会上淘得,是个宝贝,员外还请笑纳,勿要跟我极其徒儿难堪。”
富商故作深思一番,昂首道:“依我看,本日你徒儿对我行凶,刚好被这二人救下,互有错误,这七彩琉璃我收下,你我就算扯平了,倘若不允,那就叫你五位徒儿抵命。”
“小子,少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几人夺宝,只要你二人瞧见,谁知你们不是通同一气,来寻我等倒霉。”苏长天嘲笑一声,扫视世人道:“诸位可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苏长天几人正欲脱手,玄武门师尊瞧了陆幽二人一眼,抱拳道:“就以大老爷所言,你我概不相欠。”
玄武门那五人见他活着,睚眦必报,只怕出门会引来诸般费事来,陆幽婉拒,兰庆风见两人非同道中人,语不投机,聊了两句便已拜别。
本日玄武门六人撤除花吟霜,俱是一等一的妙手,此地虽说诸多玄士在场,但都为图好处,倘若一心要杀这六人,这六人狗急跳墙,搏命相搏,其他玄士必不能尽尽力冒死,如果这六人占了上风,只怕弄巧成拙。
陆幽王仆诚二人各自回房,陆幽玄海神游一番,现在如何能规复玄海才是闲事,若不然这趟玄镖恐怕走不成了。
陆幽苦笑,本来这小子也是膏粱后辈,兰庆风忽道:“陆兄,王兄,彻夜镇上有龙舟庙会,两位不如一块去瞧瞧热烈。”
陆幽忽的笑道:“既然这位大老爷无虞,也算未铸大错,也就不予穷究,只消几位学几声狗叫,让这位大老爷欢畅了,几位方可拜别。”
玄武门师尊何曾受过这等欺侮,一时站在原地,双目如剑锋,恨不得将陆幽戳个洞穴,那边吕纯阳等人也是面色丢脸。
这天玄庙会三年一次,一次一天,待到傍晚,已是人去楼空,鬼影也无,三人结伴下山。
迤逦几日,到了一座小镇,富商引二人入宅,着人唤来一高冠博带后辈,身材痴肥,跟其父似一个模型刻出来的,只不过肤色有别,富商乌黑,这少年却面如冠玉。
陆幽踱步进入,阁楼内木架林立,错落有致,走近木架,架上竟是各色奇特物品,他拿起瞧了一阵,不由好笑,这里物品竟都是那富商为其子各地网罗的玄门宝贝,各自编了号,摆放整齐。
玄武门师尊见状,面色更是丢脸,此地玄士如果一哄而上,不免惹一身骚,起家抱拳道:“定是曲解,诸位稍安勿躁,等我问明启事,给大师一个交代。”
想到此处,心中烦躁,陆幽出门踱步,这大宅四进四出,转了一圈,心中猎奇,这大宅中心,一阁楼坐落,与其他有别,阁楼房门大开。
富商不料对方发问,刚才还义愤填膺,现在愣住,不知如何措置,唯有瞧向陆幽二人道:“二位救我性命,本日二位说如何便如何。”
陆幽几日赶上几人,怎能不叫几人吃点苦头,是以说了这不是宝贝,富商天然愤恚。
玄武门师尊一愣,吕纯阳等人亦是惊诧,花吟霜忙道:“这小子姓陆,必是我玄武门叛徒陆幽,身边此人便是王仆诚。”
玄武门师尊不想这富商定要架梁,一时气怒,但碍于场中诸人还顾虑那十万金,又不敢发作,唯有抱拳道:“那大老爷要如何。”
诸人都瞧热烈,不分对错,现在一听,一人罗唣道:“是啊,此言有理,谁知你们不是来肇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