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道子天真,无所埋没,明显涉世未深,只是这副尊荣,令人皱眉,一身僧衣裹挟泥渍油水。
年青和尚光秃秃脑袋如蒜锤点道:“认得认得,你是陆幽。”
陆幽闻听,略一思忖,抱拳道:“谢了,小徒弟好走。”
陆幽骇然,这小和尚竟能一口道出其名讳,可他却想不起这和尚到底那边曾有交集,略略定神问道:“你叫甚么。”
“用了多少时候。”这和尚玄力绝非普通人可比,要走万里路,虽说极难,但想也比普通人要强太多。
本日你来是要杀人,现在想不起来,竟安慰起所杀之人来了,陆幽看这年青和尚当真胡涂的很,哪有半点佛祖弟子迦叶风采,不由好笑,如果换了别人收了这般弟子,早已断气身亡了,王仆诚虽说憨傻,但影象力惊人,有过目不忘本领,比起这和尚来真是好了万倍。
走了万里……陆幽诧异,怪不得这和尚形状肮脏,想是这万里以内也未曾换洗衣服,梳洗面庞。
屋内呆立好一阵,年青和尚摸着脑门瞧着陆幽为莫非:“想不起来了,陆施主莫要焦急。”
陆幽一时无法,这二人莫非比蠢呢么,但也觉路上艰苦,于心不忍,此一去十七年,再来又得十七年,到时恐怕他已死了,哪能轮到小和尚渡他去极乐天下,想罢,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来。
“不成不成。”年青和尚脑袋摇额似拨浪鼓,神采焦心道:“这事情瘫不得,我做完了,还得回禀徒弟呢。”
兰庆风讶然道:“你认得这小和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