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侄女乃是当今圣上爱女,视若珍宝。陛下想多留在身边,晚些嫁人。穆索尔殿下如果强邀圣意,恐怕有失安妥”,萧煜目光扫过劈面那如虎似狼的邶国人,冷声道。
傲慢的话语,刺激着梁国君臣的神经。
反之再借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拿这个对子说事,不依不饶,岂不是自扇耳光?
言讫,穆索尔蓦地减轻了语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穆索尔闻言,面色渐沉,眼底压不住的狠厉和凶悍,“荣王爷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而穆索尔生性浪荡,好色贪酒,又仗着邶皇宠任,妻妾成群,夜夜歌乐,眼下怎肯放过这国色天香的公主。
肃宗闻言,狠狠吸了几口气,一屁股坐回龙椅上,神采冷酷的望着低头不言的穆索尔,声音有些沙哑道,“灵曦尚且年幼,不便远行出嫁,还请贵国收回美意,另择别人。”
萧灵曦也是他疼惜的侄女,从藐视大,豪情不比肃宗萧恪浅。
邶国、南越等不会为了一个春联,就与大梁真的兵戈相见,浴血相争,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大梁反唇相讥,亦是道理当中,旁人指导不得。
淳于千阳一愣,迷惑挑眉,倒是话到嘴边,又用力咽了归去,终究缩了缩头,没了后招,狼狈坐回席位,安循分分,行动一气呵成,涓滴不拖泥带水,前后行动,如此冲突非常,活脱脱一副“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
“咔!”萧恪端着架子,藏怒夙怨,神采却阴沉似冰,手中的玉石杯,掉落在地,轰然间化为了一堆碎瓷。
未曾失态的萧暄,早在穆索尔提及婚事时,身材便是止不住的痉挛,她生长至今,六年工夫,忆起的笑语欢声,莫不与萧灵曦息息相干,这位温婉可亲的女子带给萧暄的顾恤心疼,刻骨铭心。而现在却要其远嫁仇敌,萧暄怎能承诺?
“嗤,你穆索尔是个甚么形状,世人皆知,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惺惺。明显一道貌岸然的小人,还要装出一副好人做派,真是恬不知耻!”眼睛赤红的瞪着穆索尔,脾气一贯火爆直率的成王爷忍不住的一拍桌子,指着其鼻子怒骂道。
就在肃宗天子起家,招来内侍,筹办退去安息之时,邶国七皇子穆索尔施施然上前,嘴角荡着一丝冷意,声音不高不低,“小王此次前来永京,乃是得了父皇旨意,恳请梁国天子陛下,能将五公主萧灵曦嫁于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