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是永京中人”,萧暄顺口答着,这没甚么好坦白。
萧暄见状,有些心伤,却也寻不着安抚之语。
“不瞒这位小哥,只要三人,除却我和孙儿,就只要我的小儿子,现下出城去寻吃的了”,老者闻言,叹了口气。
老者咧嘴一笑,倒是对萧暄这文绉绉的读书人没了防备。
萧暄气得牙根痒痒,却只能临时忍耐,现在还不是与本地官府对峙的时候,不管这些是否失实,都是口头之言,没凭没据,就算本身是高贵的世子爷,也不能随便措置朝廷命官,何况还是越界措置,不然少不了一通费事。
怪不得折子上说冀州冻死了数千人,上万人无粮垫腹,好笑那朝廷大臣多觉得是官员言过实在,棍骗赈灾粮饷,却不想真相还要严峻很多,那死伤人数定是有所坦白的。
“小兄弟,你家爹娘在吗?我们是过路贩子,想借宿一晚。”
“阿贵,是你叔返来了吗?”孩童还未答话,后院里传出一阵衰老之声。
吃一些,便少一些。
“胡说,冀州固然闹灾,可也不会颗粒无收,老百姓再穷,也不至于连过冬的衣食都顾不上吧?”萧暄有些难以置信,又望向丁璇,皱眉道,“你在这巴邑待过,可感觉这里有甚蹊跷?常日里百姓粮食可够?”
在白叟家的内心,读书人,那都是通贤人礼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