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状,京中多数人怕是闻所未闻,即便有晓得内幕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畴昔,念及此,萧暄嘲笑连连。
“怎地!还不让人说了?爹你出去看看,外边是个甚么风景,我本日得的这几个番薯,还是豁出命才保下来的!不信,你瞧瞧,你瞧瞧!”
就在这三人沉默无言之际,萧战、萧黎提着一个个大小不等油纸包并着一坛子酒返来了。
立在中间的萧暄眉头拧在了一起,面上阴晴不定。
“老爷子,那巴邑县县令如此残暴不仁,你们就没去咸光郡太守府告他吗?”萧暄不动声色地看着梁老丈,倒是内心已经明白了很多,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落实清楚的好。
“早就告了,抵个屁用!”
老丈心疼儿子在这大雪地里忙活了一天,拄着木棍,几步上前,欲接过背篓,却被年青人悄悄避开,想来儿子是舍不得劳累自个的,只好又歇了归去,无法笑道。
白叟家语气里充满了不甘,这类事情,底层群众碰上,只能无法,自古以来,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深吸了口气,强即将欲把狗县令直接枭首于众的心机压抑下去,现在的萧暄再也不是当年阿谁一听到神武军千总沈贵中饱私囊就打动行事的世子了,她的养气工夫练到了家,日趋成熟,凡事三思而行,谋定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