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心中凄苦,不自发地握了握右手。
言讫,只见天涯一道明晃晃的闪光划过王府上空,一记狠狠轰隆,震耳欲聋,响彻寰宇。
京师富有经历的稳婆并宫中太医早已在产房接生,端着铜盆巾澡的丫环进收支出,一盆盆的净水转眼便成殷红,还透着股浓浓的腥气。
“恭喜王爷,喜得郡主”,身子发福的稳婆,一阵恭维。
一时候,荣王得子的动静传遍全京,朝野震惊。
“生了,生了!王妃生了!”稳婆粗大嗓音,穿墙过门,给本已悲观绝望的荣王带去安慰。
望着这块良玉,萧煜苦衷重重,久久鹄立。
本来欣喜若狂的萧煜,闻言敛了笑意,轻扶婴儿的手不着陈迹地一顿,剑眉向上一挑,低头冥思。
萧煜惶恐万分,“胡说!你等休要妄生祸言,煽动于我,本王至今无后,岂能轻言弃之!”
雷声逝去,骤雨急停,天涯乌云俱散,一缕金黄阳光划开云际,而后更是百十道金光乍现,望四周八方竞相射去,洒向饱经涝灾的大地。
唉,不知若烟身材可否经住这怀胎之痛,但愿老天爷保佑顺利诞下麟儿,不要再让吾与娇妻饱受无子之哀。
雨更大更急了,全部荣王府愁云暗澹。
“哇”,一声清脆的哭泣,让众报酬之一振。
微微低头,右手中紧紧攥住一块玉佩,此玉佩作夔龙形,龙体蜷曲,张嘴衔尾,瞪眼竖耳,精镂细刻而成。
“混账,休得乱言,本王命尔等今番接生,必是保王妃母子无虞,定要全面之法,若出差池,你们休脱干系!”荣王闻言一怔,随即勃然大怒。
他已过而立之年,却膝下萧瑟,并无子嗣。
“只怕是难......难产,母子危......危矣。”头发斑白的太医磕磕绊绊,好半天赋把话给抖全了。
萧煜的心仿若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来回提放,七上八下,紧得透不过气。抽了抽鼻子,眼眶通红,锦袍侧边,左手垂下的处所被他死死捏住,皱成了一团,几近破裂。终究,萧煜按耐不住,冲到产房前,厉声喝道,“太医安在?究竟何事?为甚王妃如此痛苦?教本王受这般惊骇!”
大梁洪光八年,入夏以来,暴雨不断,黄河日涨,水情堪忧,雍、冀两州部分地区洪涝严峻,良田尽毁,包含京师在内,无不阴雨连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