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瞅了瞅黄衫公子身后的两人,一个方脸剑眉,目光凌厉;一个脸颊瘦长,神似鹰隼。不由心底暗想:“这两个皂袍人看模样,清楚便是拳脚工夫上的妙手,站在那边却如同这公子的仆人普通。这黄衫公子若非都城里的官宦权贵,也定然是江湖上大帮派里的要紧人物,。”
柳少阳微微一愣,贰心中实在多少也有这般感受,现在听水玄灵也这么说,顿了顿道:“师姐,这‘心狠手辣’未免说得重了些。自古以来能成绩大事的豪杰,遇事多是情意果断。若没有一股子狠劲,做起事来未免婆婆妈妈,我看这严云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当即两人又说得几句,相互别过。柳少阳望了望严云的背影,叹道:“能有这般风采派头的人物实在少见,本日交友此人,当真是不虚此行!”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和本身扳话间毫无拘束之态,端的是风采了得,不由平生靠近之意。听他如此相问,忙开口应道:“本来是严大哥!鄙人柳少阳,年方弱冠。只是行走江湖,学了些拳脚工夫,技艺了得是断不敢当!这几日与朋友从江北淮安府,来这金陵购置些个物件,顺带着四周游历一番。”
柳少阳说着唤过店小二添了椅子,端上酒具。那黄衫公子甚是豪放,此时也不客气,一挥袖袍坐在柳少阳身侧。他身后跟来的两名身材健硕的皂衣男人,见这黄衫公子坐下,也不言语,一左一右恭立在他身后两侧。
水玄灵听了这话,微微有气,轻哼一声道:“‘婆婆妈妈’便又如何了?总比那做事手腕暴虐,不念情面的好!”
水玄灵望着这夜里一川烟波上的河厅河廊,暗想:“世人丁中传的‘十里秦淮’、文人雅士叹的‘六朝金粉’,公然是名不虚传!”
水玄灵听小黑这般说,不由莞尔道:“小黑,可贵你也有说你玄灵姐我‘说得对’的时候诶!此次提及去玩,如何反面以往那般,回嘴我几句了?”
此时那黄衫公子已然坐定,他故意交友少年豪杰,冲柳少阳缓缓道:“鄙人姓严,单名一个云字,本年已是二十有三。打北平府来这京师办差,方才见兄台气度技艺均是了得,敢问足下名姓?”
那严云说着取过桌上的那壶花雕酒,往两只酒杯中斟满,手掌在桌上只是悄悄一拍,说了句“柳兄弟请!”,一尊盛了佳酿的酒杯快速弹起,便落在了他手中。中间一应盘碟器具,倒是半点动静也无。
几人就这般立在河边,一名布衣男人摇着艘三丈长的画舫,靠上来扣问道:“几位客人是要坐船么?”
水玄灵这话听在耳中,内心模糊欢乐,转而柔声道:“好啦!我说得也有不对处,不说这个了。我们四人,不是说要去秦淮河坐船瞧夜景么?这便走吧!”
柳少阳听严云在北平的燕王府里当差,暗忖道:“本来严年老是朱元璋儿子部下的人,他叫我想成绩一番功业时去找他,却哪知我谋的是甚么行当!”当下口中应道:“严大哥之言,小弟铭记于!本日能赶上大哥这般知己,实在是欢畅得很!”
柳少阳不料本身偶然间竟惹得她老迈的不欢畅,忙道:“师姐你说的大是在理,倒是师弟我思虑不周了。”
叶小青一起上苦衷重重,暗中瞧向柳少阳欲言又止,忽地转头问水玄灵道:“玄灵姐,你们这两天便要走了么?”
严云听了,放下酒杯,冲柳少阳一拱手道:“柳贤弟,你我本日一番畅谈,大是欣喜平生!我现在在北平的燕王府里当差,燕王坐镇边塞,最喜的便是豪杰贤才。他日柳贤弟如若想成绩一番功业,牢记到北平的燕王府来找我!眼下我有些俗事缠身,你的几位朋友也等得久了。我们兄弟二人便就此别过,还盼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