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无常”见柳少阳两指导来,暗忖本身的擒拿爪硬如铁石,心中一时暗喜。不但不相变招,反而爪上加力,想要一举挫断柳少阳挥来的两指。
故而这“白面无常”胸口虽是不痛,周身内力却已然被柳少阳掌上的内劲动员,搅过了四肢百脉。这飞出去的力道,并非来自柳少阳拍在他胸口的一掌,实是本身内力反噬而至。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辞吐不凡,很有繁华之气。眼中精光内敛,提及话来刚毅有力,明显也是武道上的妙手。
水玄灵“哼!”得一声大是不忿,小黑想提及昨日御苑道宫里的事,吐了吐舌头毕竟忍住,又埋下头去夹菜。只要柳少阳开口谢道:“小二哥提示得有理,我等服膺于心便是!”
“白面无常”此时面色懊丧,也不去看旁人,只冲那虬须大汉叫了声道:“大哥莫与他斗了!小弟有要紧话要与你说!”
转眼间,那黄衫公子已然走到附近,冲柳少阳一拱手朗声道:“这里方才统统,我与几位朋友坐在那边尽数瞧在眼里。公子当真是可贵一见的少年豪杰,戋戋内心大是佩服,不知可否与公子结个朋友,坐下共饮几杯?”
柳少阳本就不想与他相斗,听他这般说,随即应道:“好说,你畴昔便是!”两人当下一个抽掌,一个收拳,分向两边退开。
那边端酒过来的店小二,到了此时方才敢踱步过来。放下那壶花雕,冲柳少阳竖起拇指咋舌道:“小的真没瞧出来,公子您不但器宇不凡,竟然另有这般好本领。那帮锦衣亲军都批示使司衙门里的人,短长得紧。公子敢和他们拳脚相斗,还能化险为夷,当真是了不起!方才那场面,可真是吓得小的一身盗汗!”
本来柳少阳恼他过分放肆,虽是不肯惹事,却也成心想叫他吃点苦头。先是用“玄钢指”破了他的擒拿爪,而后左手一掌,运上了齐云一脉五行乾坤的内功。获得是阴阳交汇,以柔制刚之理。
接着又朝柳少阳几人拱了拱手,讪讪道:“本日我兄弟几个对几位朋友多有获咎,还请恕罪则个!”
柳少阳此时两足踏定不再相避,也使出一套玄门掌法,便与这虬须男人原地拆起招来。
“白面无常”右手大痛之下,目睹柳少阳一掌拍来,本能地伸左手去挡。眼看两臂相触,却见柳少阳忽地掌势转进,这看似来势不快的一掌竟格了个空。白脸男民气中暗叫不好,胸口已被柳少阳左掌拍实。
柳少阳几人听了,都是非常吃惊。那店小二瞅了瞅四周,又低着嗓门续道:“几位客长本领虽大,出门在外碰上这些个云锦服饰的官卫,还是避开些的好,不然白白惹事上身。”
恰是这要紧的当口,忽见方才被扔下楼的“白面无常”,又走了上来。世人瞧去,只见他脸上几处淤青,模样甚是狼狈。
那几个锦衣军官虽是莫名其妙,但见那虬须大汉和“白面无常”已经下楼,便也都跟着走了。
在场世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听“白面无常”一声惨叫,右手现出血痕。柳少阳“玄钢指”一击甫中,顿时收回。左掌同时一探,挂着一道掌影缓缓挥出。
他却有所不知,柳少阳年纪虽轻,这手玄门齐云一脉的“玄钢指”,却已然登堂入室,颇见功力。昨日夜里与锦衣侍卫相斗之时,运力之下,竟能将一柄钢刀掰断,实是坚逾精钢。
说完也不待柳少阳答话,扔下一锭银子,冲店小二道:“本日在这楼上打碎的东西,这银子算是赔的,还望店家多多包涵!”言语间竟是一改先前呼喝,大为客气。便只是这几句话说完,就和“白面无常”头也不回的快步下楼去了。
虬须大汉右手一拳不中,拳势不待走老,自上而下兜个半圆,左手一拳也呼呼随上。两拳如风,一齐轮将过来。柳少阳目睹拳到,伸出右手从他拳下探去,微觉拳势沉重,不成硬接。便顺着虬须大汉这一拳的力道,侧身翻出避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