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青年羽士却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剑上招式不但半分不缓,反而杀机更胜。柳少阳瞧着景象如此,心中一时候大为不解。
柳少阳听那锦袍将军称呼这道报酬国师,心头恰是微微称奇。却见那玄衣羽士举目凝睇四遭,叹了口气缓缓道:“贫道这阵法窜改甚多,在北山国这些庸将眼中全无甚么忽略。只可惜一时粗心,恰好漏算了彻夜东北风高文。眼下海船阵里四周火海,这数万兵马不免付之一炬。即使贫道故意勒兵御敌,那里还批示得了这崩溃之军!”
玄衣羽士闻声这锦袍将军喊话,这才于纷飞剑影当中沉喝一声:“临时罢斗!”手中青锋疾攻数招,将莫雪茵微微一阻。身形倏然后翻,已收剑跃到了丈许以外。莫雪茵见这玄袍道人停手罢斗,也收剑与柳少阳站在了一处。
船面之上的中山国众军人,此时多已被面前两人相斗的这番气象惊得呆了。只是将连同柳少阳在内的三人在核心了数遭,并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那舱楼上的锦袍将军,又惊又怒道:“你这羽士胡说甚么!北山国的舟师不过几千之众,就算加上些山野夷民,又那里是我数万精卒的敌手!你再不去设法退敌,回到中山国我王察度决计不会饶你!”
他正要再冲这道人问个明白,忽觑见大船中心舱楼之上,中山国十余名擐甲持兵的士卒,拥出一名头戴亮银盔,身披湛蓝锦袍的中年将军。
莫雪茵在一旁听得逼真,禁不住讶异道:“少阳哥,你们这前后一说,我多少也听得明白了。他但是杀了本身嵛山派的师尊,又取走了镇派之宝么?哼,这羽士瞧着就面色阴戾,公然不是好人!”
莫雪茵眼看静阳子得脱,气恼之下便要提气往那划子上纵去。柳少阳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雪茵你莫急,别着了这牛鼻子的道儿!”
那中年人眼看四周战船尽成火海,早已是满脸错愕之色。甫一出舱,便冲场中大声叫道:“本将军依着国师之意,才布下了这海船战阵。现在北山国的军卒夷民四周放火,乘势都冲进阵中了!还望国师速谋良策,设法御敌!”说的竟也是中土浅显的汉话,只略杂带着些闽南腔调。
柳少阳呼吸之间险遭开膛破肚之祸,好似在鬼门关前打了个回转。此时身出险境,再去瞧场中相斗的两人。贰心知莫雪茵武功远胜本身,与那玄袍道人厮斗即使不能取胜,也足以满身而退。旋即定下心神,朝那玄袍羽士的所使招式细心瞧去。
这时船上的那锦袍将军见静阳子临阵而逃,愤怒之下用琉球闽语厉声道:“众军人听令,把这两其中土来的一男一女赶下海去!舵工海员速速转舵,把船开出这海船战阵!”船面上的众军人得了将令,纷繁挺矛掣刀扑上。
柳少阳听了这话,忽地想起一事,脱口厉声道:“你是嵛山派的弑师盗宝逆徒静阳子?嵛山派的四位前辈为找你下落,遍寻无果。想不到你却躲在这外洋夷国,做了甚么国师!”
玄衣道人冷哼数声,伸手一指柳少阳冷冷道:“你二人虽穿戴甲胄,却一看便是中土江湖中人,我们倒也不必藏着掖着。刚才这位公子不是问过贫道那南华子与我如何称呼么?女人又何必假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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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阳见二人武功,旗鼓相称。心忧莫雪茵大疾初愈,力量不济,当下缓缓朗然道:“道长临时停手,鄙人有话要说!有道是:‘玄门八脉,万载同源!’我道门本当同气连枝,何必如此相拼!鄙人齐云一脉弟子柳少阳,不晓得长与嵛山派的南华子掌门如何称呼?”
玄衣道人嘿然嘲笑道:“贫道本日一战满盘皆输,天然另有去处,不会再回你那中山小国了。我看现在颠覆之际,将军还是早作计算,自寻活路吧!”说着眸间精芒微闪,转过脸盯着柳少阳与莫雪茵,腔调森然道:“你们两个是我师兄他们派来寻我踪迹的吧,想要回那两件镇派之宝,他们自个儿却如何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