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茵在一旁听得逼真,禁不住讶异道:“少阳哥,你们这前后一说,我多少也听得明白了。他但是杀了本身嵛山派的师尊,又取走了镇派之宝么?哼,这羽士瞧着就面色阴戾,公然不是好人!”
柳少阳见他弑师窃宝,兀自毫无悔意,心下不由愤然。静阳子却长笑一声,猛地纵身扑到大船边上,飞起一剑堵截船舷上缚着的一艘小艇,伸手抓起抛入海中,整小我也跟着跳了下去。
柳少阳听了这话,忽地想起一事,脱口厉声道:“你是嵛山派的弑师盗宝逆徒静阳子?嵛山派的四位前辈为找你下落,遍寻无果。想不到你却躲在这外洋夷国,做了甚么国师!”
玄衣羽士闻声这锦袍将军喊话,这才于纷飞剑影当中沉喝一声:“临时罢斗!”手中青锋疾攻数招,将莫雪茵微微一阻。身形倏然后翻,已收剑跃到了丈许以外。莫雪茵见这玄袍道人停手罢斗,也收剑与柳少阳站在了一处。
他与莫雪茵瞧准方位一跃而下,双双正落在划子之上。待那些个军人追到船边,两人早已将舢板驶出了数十步远近,一起上遇见着火颠覆的战船左避右让,径把划子往阵外划去。
他正要再冲这道人问个明白,忽觑见大船中心舱楼之上,中山国十余名擐甲持兵的士卒,拥出一名头戴亮银盔,身披湛蓝锦袍的中年将军。
玄衣道人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那四个蠢如牛马的师兄没有来了?嘿嘿,彻夜就凭你两个小娃儿怕是还拿我不住吧!他日你再见到那‘嵛山四剑’,烦劳带句话畴昔,便说不必再四周找我了。等我练成了那‘玄一四灵鼎’里的上古神功,自会去找他们领教高招!”
那舱楼上的锦袍将军,又惊又怒道:“你这羽士胡说甚么!北山国的舟师不过几千之众,就算加上些山野夷民,又那里是我数万精卒的敌手!你再不去设法退敌,回到中山国我王察度决计不会饶你!”
方才情势危急之下,柳少阳已模糊瞧出那道人的武功路数,似出自玄门当中嵛山派门下。现在又凝神看了些许工夫,已是心头笃定,再无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