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动,五行门世人均是瞧不明白,圣水旗掌旗使水玄灵女儿心性,见状不由噗嗤一声笑道:“这羽士拿一个铜钹出来做甚么,莫不是做法事么?”一旁火玄牝也笑着接口道:“这羽士生得像个病痨鬼,取个铜钹出来提在手中当真好笑。”
孟绍良目睹一招到手,手中弯刀竟被冲虚子用铜钹生生夹在当中,刀上劲力瞬时候好似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当下运力想将刀抽回,谁知手中两刃弯刀如同铜钹吸住普通,分毫未动!
孟绍良一刀砍空,见冲虚子人在半空,当动手里弯刀扭转,纵身跳起,一招“太乙无踪”卷起圈圈刀光,去攻冲虚子下盘。冲虚子人在空中,见这一招刀影翻飞,双目凝神,左足看准一踏。竟刚巧在旋滚的刀光中,搭在孟绍良手里弯刀的刀背之上,只是这借力纵身一跃,身子已落向孟绍良身后。这一踏当真点的分毫不差,稍有偏差便要血肉恍惚,筋骨断折!
柳少阳见孟绍良败在一对诡异的铜钹之下,心中暗想:“这嵛山四剑武功深不成测,本日我齐云一脉已连败两阵,仇家武功之高当真匪夷所思。叔父乃齐云一脉荣辱所系,自当打最后一阵,这一阵说不得我该当上前。”随即开口道:“叔父,这一阵就由侄儿来会一会这个洞玄子吧。”
铜钹一收,孟绍良神智缓缓复清,徐步踱回五行门一边。吕子通赶快上前低声询道:“贤弟感受如何?”孟绍良恨声道:“不碍事了,这冲虚子武功高深诡异得紧,想不到本日的嵛山四剑武功竟能奥妙至此。”
惶急之下,孟绍良暗想道:“我自幼使刀,这右臂运力少说也有千斤力量!这病痨鬼能有多大劲,我竟将刀抽不动涓滴。”
场中的孟绍良此时只感觉一股无形之气涌来,随即双目晕眩,两耳嗡嗡作响,当下竭力凝神,朝着冲虚子地点走了几步。
吕子通见通玄子武功精进如此,金玄策转眼之间便已受伤落败,心中虽惊,面上却不为所动,肃声道:“剑光所至,影芒翻飞,通玄子道长这些年武功大进,端的是好本领!这第一阵我五行门输得心折口服!”
孟绍良沉声道:“大哥放心!”从背上取出一柄弯刀,走参加中,拱手扬声道:“我孟绍良玄门技艺半路削发,技艺寒微,本来难登台面。但本日四位道长指明要与我五行门论武比试,大丈夫输阵不输人,说不得只好脱手献丑了!不知嵛山派哪位道长情愿与孟某比这第二阵?”
吕子通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就有劳孟兄弟接下这第二阵。你我二人乃存亡之交,这场胜负无关紧急,牢记莫要有所毁伤。”
孟绍良见冲虚子竟举手投足间化这一刀于无形,心中大感震惊。接连两招不中,两足回踏,反手一招“逆转阴阳”由下而上去撩砍冲虚子小腹,这招寒芒毕现,去势甚疾。冲虚子身子堪堪落下,两人此时相距不过数尺,冲虚子转眼便要有开膛破肚之祸。
他却不知,冲虚子衡山大会折在江紫彦手上,回昆嵛山闭关苦修二十载,竟在玄门法器铜钹之上练就了一门独特的武功!他之以是抽刀不动,全因冲虚子运功之下,铜钹上阴阳二气流转,便如同两个旋涡,将两只钹如同铸成一体普通,故而任凭力道何其之大也难有所动!
冲虚子见孟绍良抽刀不动,使出昆嵛派的“太真三叠腿”,右腿如风去扫孟绍良下盘。孟绍良也非等闲之辈,抽刀不回之时虽是大惊却已推测冲虚子会有此招。当即刀不脱手两足一跃,堪堪避过。
孟绍良只感觉右手一轻,冲虚子已人在数丈以外,心知此人武功诡异,深不成测,当下站定,不再冒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