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道旁存放了马匹,从庙门而入。这阏伯祠想是官府常拨钱补葺,乡绅百姓也都不乏着力。二人进了庙门,只见内里间间配房殿堂,甚是敞亮,炉鼎神像,卷烟环绕。
两人拜完了阏伯的神位,又是在祠庙里四下看了看,便步出了庙门。卫旭把两匹马牵了过来,柳少阳正想找个店家投宿。忽听得卫旭“咦!”了一声,手指一处,低声道:“柳左使,你看那几小我!”
柳少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吃了一惊,暗忖:“卫旭既是巨盗出身,隔袋辨物的本领天然在行。他既这般说了,毫不会错。这几个男人忒也可疑,平凡人家,那里有把活人放在布袋子里的?”
柳少阳笑道:“卫兄弟有所不知,这阏伯是上古之时的三皇五帝中帝喾的儿子,就出世在此地。而后在这里为官,平生修研历法,寻究天理,晓得星象,仰仗着一身学问聪明,率中原之地的众先民刀耕火种,繁衍生息,造福一方,可真称得上是一名怪杰。因此虽是几千年前的已故先贤,却还是受此地百姓的供奉!”
那帮众在前面带路,把柳卫二人带到宅子后堂门边,伸手做个请的姿式,恭声道:“两位请了,我们卓长老就在内里。”
柳卫二人乘马从归德城城西而出,行了不到十里,目睹到了一处集镇。镇子虽是不大却还热烈,商店人家错落有致。
两人这几句话的工夫,那马车已然行出好远。柳少阳心知他本领了得,当下把缰绳递到卫旭手上,本身沿道快步追去。转眼奔出几十丈远,那些男人赶着的马车已在面前。柳少阳也不靠得再近,运起玄功,双足似缓实疾,悄悄蹑在前面。
柳少阳抽身杵在一边,眼瞅着几人拿了那装着活人的布袋,从马车高低来。他凝神看去,但感觉这三个皂衣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势道沉稳,清楚便是身负武功的江湖中人。
这酒坊门面倒也不小,分作高低两层,四周灯烛高悬。柳少阳见那三个男人,谈笑着便踅进其间,心中恰是计算。忽听背后有马蹄响动之声,转头一瞧,本来是卫旭牵着那两匹健马,已然跟了过来。
卓长风见柳少阳辞吐自如,气度不凡,内心也大是欢畅。当即叮咛摆下酒菜,宴请柳卫二人。
卫旭听了咋舌道:“听柳左使一说,本来这阏伯本来是古时候大有学问的好官啊。我卫某也算长了见地,说不得是要出来上几炷香的!”
这时候天至傍晚,祠庙中的香客三三两两已经未几。柳少阳和卫旭来到殿上,请了几炷高香,朝殿中的阏伯像纳头拜了几拜。
那长须老者,恰是丐帮六大长老之一的卓长风。他见柳少阳年纪虽轻,风采神韵倒是不凡。不由得眼中一亮,也双手还了一礼,缓缓道:“年青人客气!五行门在淮泗这些年好大的名头,柳左使的名字,我丐帮高低,也是早有耳闻的了!”
水玄灵本想说留下与他同走,但话到嘴边微觉不当,毕竟也没说出。柳少阳和卫旭送了世人压着镖车上路,便动手起去交友丐帮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