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员外听了这话更是惊骇,连声要求柳少阳设法相救。柳少阳假装深思一番,缓缓道:“员外若想摆脱这厉鬼胶葛,却也不是没有体例。”
柳少阳缓然坐下,面色凝重,沉声道:“刘员外,你府上来的那里是甚么盗贼,清楚便是身故之人的冤魂!幸亏我玄门修习多年,道行玄法高深,才将它摈除了去。这包东西便是幽灵所遗,但是你府上的吧!”说着将那兜着财物的包裹放在桌上。
那刘员外此时一心只想着摆脱那冤鬼胶葛,便将这几句话牢服膺住,价连六合将柳少阳和水玄灵谢过。
柳少阳说这话时,水玄灵正品着杯中香茗,一听之下,几近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不料间呛住,咳嗽几声,脸上强忍着笑意。
柳少阳见他愣着不语,拱了拱手道:“卫兄弟如果不肯,柳某决计不相勉强。卫兄如果有事,你我便可就此别过。山高水阔,他日江湖有缘再聚!”
那卫旭听柳少阳这般说,方才回过神来,疑道:“柳兄就……就这般将我放了么?”
柳少阳见他不信,续道:“中间尽管自去,何时如果想要入我五行门当中,柳某欢迎之至!”
这一夜刘员外待在屋中虽是睡了,但是担着苦衷,倒也一向留意内里响动。先是模糊闻声柳少阳三人一番动静,而后便是沉寂如常。排闼去看,院中人影全无,也不知柳少阳是否擒住了那悍贼。
说完又思忖半晌,接着惊惧道:“或者是董村的方老丈?我年前低价并了他家户头上的十余亩的地盘。谁知他告官无果,一时想不开,竟投井自溺而死。此事出了性命,以后我为他家补了好些银两,若折到那地盘上,却也算得上高价了诶!”
刘员外听柳少阳说,本身家中招惹的竟是冤魂厉鬼。再想起这几日连番被盗的各种蹊跷诡异,以及部下的仆人仆人和州衙的众捕快里外安插人手,却连可疑之人的影子也未曾瞧到。
那刘员外听了面皮抽动,略想之下,颤声道:“莫不是城北的张瓦匠么?我前些年使些手腕,强娶了他女儿做妾,他气得从当时便一病不起。我虽碍着与他也算是是亲家,差人送了好几次汤药,可那老头上个月,却终是放手人寰了。”
卫旭顿了顿,快速喟然道:“卫某不过是个做无本买卖的盗窃之人罢了,混迹江湖,为人不齿,那里当得上甚么‘奇侠豪杰’了。两淮五行门的名头,江湖上那个不知。倘使能承蒙柳兄不弃收留,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到得天一早,刘员外便到柳少阳房外想问个究竟。可瞧见柳少阳兀自甜睡,便差府中仆人在门前候着,只等柳少阳一醒便请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