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听了心中一暖,不由想起叔父从小将本身带大的各种景象。心中感激,起家一躬道:“小侄自幼父母双亡,端赖叔父一手带大。尽忠吴王士诚先主,是家父生前所忠之事,做儿子的自当秉承父志!朱家与侄儿有殛毙父母之仇,小侄眼里,叔父便如同生身父母。孩儿为父母办事,自当竭尽尽力,在所不吝。”
“那老者当年趁乱幸运游到岸边,躲进了岸边烧毁的屋舍当中,今后便在鄱阳湖边住了下来,而那埋箱子的百余名兵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
吕子通伸手接过,开封取纸,展开看时,只见上面只写着“明日傍晚,尊胜塔前。带齐妙手,论武还镖。”笔迹苍劲有力。吕子通盯着纸条,沉吟半响询道:“玄策,这趟镖是如何走丢的,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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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通听罢低声喃道:“张定边,张定边……”沉吟半响,说道“这个名字,叔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十几年前,我在士诚主公麾下之时,听人哄传,这个张定边乃是陈友谅帐下第一懦夫。攻城略地,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一向未曾见过。厥后传闻陈理出降以后,他不肯投奔朱元璋,便散去了部下兵将,不知所踪了。”
吕子通敛起伤感之态,笑道:“贤侄说的在理,是我这个做叔父的性子急了些。愧为长辈,不如你这娃儿有见地!是啊,这么多年都等了,现在越是今后,更是要稳妥筹办。掌控多些才好,万不胜利归一篑。一年来你在外繁忙,风餐露宿,辛苦得紧,叔父内心也好生顾虑,这几日就好好歇歇吧。”
“那羽士取了夜明冠,反手一镖将这封信钉在了镖车上,我们的镖师待要上前夺回镖物,四个道人几个起落,转眼间便去得无影无踪了。伤了的刘镖头和几个镖师都已经返来了,现在都在偏堂内。刘镖头摆布两臂全都肿起生硬,此时孟右使,木师弟,海军妹他们几个已在查探伤情了。”
吕子通一听之下“咦”了一声奇道:“你是说那道人只是一个照面之下,就两剑点瘫了刘仲平摆布双臂,从他背上取走了那顶夜明冠?这刘仲平虽在武林中称不上一等一的妙手,手中一柄八卦刀却也是有些花样。来人转眼之间便能点瘫他双臂,从他背上断绳取物,绝非普通妙手!”
“哦,如此说来,那劫镖之人是从刘仲平局里把东西夺走的了?”
“听他讲,当年汉军一败涂地之余,陈友谅怕随军的财宝落在朱元璋手里。确切曾派部下亲军抬着随军照顾的几十口大箱,埋在了鄱阳湖西北沿岸一带。随后朱元璋水军杀到,江上箭炮齐发,火光冲天,船舰一片大乱。汉军兵将只顾逃命,连陈友谅也中了流失而死。”
此时门外,忽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仓促而至。随即响起了锐金旗掌旗使金玄策的声音:“寄父,孩儿有急事禀报!”语气之间甚是焦心。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挚,吕子通盯着柳少阳,面上出现长辈的慈爱垂怜神采,却又模糊有着一丝惭愧。
祭拜已毕,世人垂垂散去,吕子通唤了柳少阳到院府后堂。
屋门开处,一身着金衣的青年边走边说道:“寄父,我们总舵威远镖局的镖让点子劫了!刘总镖头受了伤。丢了一顶夜明冠,此冠镶有五颗夜明珠,代价连城啊!”
吕子通听了面色一沉,起家对金玄策,柳少阳道:“你们两个这就随我去偏堂,老夫倒要看看这道人是何来路!”三人穿廊过户,来到偏堂当中。只见刘仲平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低头沮丧。堂内站着几十小我,相互间群情不休。
堂内世人见吕子通来了,纷繁齐聚了过来。吕子通大步走上前去,卷起了刘仲平的右边衣袖,只见全部臂膀已然红肿不堪,红中泛着一阵紫气,又看了看左臂也是如此,不由得眉头一皱。再一细看之下,吕子通忽地浑身一震,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很久面色方复,又似是想起了一件旧事,凝神深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