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跑出近百余里地,甩开了朱元璋的追兵时,百名懦夫杀得只剩下一人。吕子通一问之下,方知此人名叫孟绍良,当兵前是河北五凤刀门下弟子,两人当下结下存亡之交,方才堂上左手的中年父老恰是此人。
那长髯老者沉声道:“孟贤弟,我这侄儿爹娘死得早,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别的老朽不敢妄言,倒是大有君子之风。这十余年来应人之事必然倾力而为,所承之诺一贯言出必践。年前他走的时候说过,说最晚赶在腐败祭奠先主之前必然返来复命,那是不会错的。”
说罢双目望向窗外,仿佛在追思旧事普通,接着说道:“只是女人这形如鬼怪的轻功身法,让老夫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名高人。不知女人可否定得当年师出玄门龙虎一脉,人称‘行如鬼怪,一剑封江’,二十多年前居于武夷山,而后不知存亡的江紫彦江大侠?”
那紫衣少女见金龙帮的人都走了,便持续坐下来喝酒吃菜,好似刚才甚么都没有产生过普通。
堂上的长髯老者听罢起家笑道:“阳儿返来了!尔等这就随老夫去祠堂,派人下去奉告柳左使,让他放了承担直接便过来!”
院内守门的玄衣男人听了回声答道:“二使扬威镇九州!”
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过是自讨败兴,便对那紫衣少女说道:“本日之事老朽甘拜下风!前些日子我这不成器的侄子多有冲犯,还望女人不要见怪!”
这祠堂常日里乃是五行门的一处禁地,独立于四周的厅堂廊房,单置一院。堂前修有七八阶石阶,屋子四周不设栏窗,青砖砌成,正中大门用精铁打铸。并非祭奠之时,两扇铁门用大锁锁住。就是每年腐败时节,也只要五行“武”、“智”、“筹”三尊,摆布二使者和精金、巨木、圣水、焚火、固土五旗的掌旗使等人,方能入内。
刘景天听罢奇道:“女人有这等好技艺,令尊大人必然是身负绝学的绝代高人了,不知可否代为引见?”
这长髯老者恰是两淮武林,剑法第一的五行门门主吕子通。此时见了柳少阳赶来,朗声道:“柳左使因帮务来迟,乃事出有因,也未误了祭奠之礼,出列便是!”柳少阳听罢回身出列。
此时恰是年年祭奠之时,祠堂内摆布已摆列了十余人。屋内四周白帷安插,素花供奉。堂中心供桌之上香火环绕,几支白烛火光明灭,祭台上三牲五鼎已毕。桌上正中心的牌位刻着“先主吴王士诚公之位”几个大字。
刘景天听了紫衣少女这番话,一阵苦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女人就不必欣喜老夫了。老夫方才一味催动内力抢攻,罢剑罢手之时已模糊感觉力量为之一滞。女人催动上乘心法,使出这等轻功身法,能在数尺之地闪躲自如。当今话语之间却无一涓滴无疲态,这等修为老夫敬佩之至!”
柳少阳和陆百川一番把酒畅谈,又看了一场江湖比斗,便就在楼下各自别过。
紫衣少女听了噗嗤一笑道:“我家在外洋的岛上,离这里远得很。我爹长年身材不便,靠给岛上的百姓和来往船客算卦为生,只要个老仆与我爹和我住在一起。我从小就没分开过海岛,听路过岛上的船家说,中土好玩得很。我爹不让我来,此次到江淮水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再说我爹走起路来都吃力,又那里算得上甚么绝代高人诶!”
随即回身,对身边早已呆住了的蓝衫少年等人喝道:“老朽自知不是这女人敌手!还嫌在这里不敷丢人么?都走吧!。”说罢第一个回身下楼而去,那蓝衫少年听罢一顿脚也回身去了,金龙帮的二十余人转眼间也是走得干清干净。
紫衣少女听了这番话后一愣,说道:“你说的甚么江大侠我可不熟谙,我的这一身工夫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