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在一旁把统统看在眼里,名动武林,威震蜀中的的刘景天竟然在这紫衣少女身上知难而退,颜面扫地。柳少阳只感觉这事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让人难以信赖。
吕孟二人东觅西寻,纠集了几支军马正要赶赴平江,却传来了平江城破,张士诚火烧齐云楼,被俘他杀身故之事。吕子通哀思之余,深感张士诚知遇之恩,加上记恨与朱元璋有杀妻之仇决意不降。无法之际,将部下化整为零,藏匿官方,以图东山复兴。
那长髯老者沉声道:“孟贤弟,我这侄儿爹娘死得早,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别的老朽不敢妄言,倒是大有君子之风。这十余年来应人之事必然倾力而为,所承之诺一贯言出必践。年前他走的时候说过,说最晚赶在腐败祭奠先主之前必然返来复命,那是不会错的。”
五行门门主吕子通暮年师从两淮齐云山玉虚真人门下,习得五行相生,以气御剑的法门。而玉虚真人平生只收过三个弟子,以吕子通春秋最小。
随即回身,对身边早已呆住了的蓝衫少年等人喝道:“老朽自知不是这女人敌手!还嫌在这里不敷丢人么?都走吧!。”说罢第一个回身下楼而去,那蓝衫少年听罢一顿脚也回身去了,金龙帮的二十余人转眼间也是走得干清干净。
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过是自讨败兴,便对那紫衣少女说道:“本日之事老朽甘拜下风!前些日子我这不成器的侄子多有冲犯,还望女人不要见怪!”
世人听这紫衣少女如此一说,都感觉她所讲的故事甚是希奇,多有不信。
吕子通这些年一心要为起事筹措钱饷,五行门虽已遍及两淮,广集财帛,但仍感不敷。因此虽是捕风捉影之事,吕子通却也想要刺探清楚。
柳少阳这一起顺运河而上返回淮安,只因时近腐败,沿河两岸乘船之人甚众。柳少阳固然沿途有门中弟子策应,舟来船往,却也误了些光阴,总算在腐败之中午赶回了总舵。仓促放了行囊,早有人传话于他,换了素服便径直去了后院的祠堂。
十余年间又连续办起了百十处镖局酒坊,门众生长到万人之多,仿佛已经成了两淮一代第一大帮派。
张士诚对吕子通信赖有加,让他做了御前保护军统领。朱元璋下《平周令》征剿张士诚,张士诚用人不当,情势急转直下,吕子通结嫡老婆也死于乱军当中。
吕子通见柳少阳出列,环顾世人一周,继而回身面朝桌上的牌位俯身拜倒,祠堂内其他世人也尽皆膜拜于地。只听吕子通肃声道:
这长髯老者恰是两淮武林,剑法第一的五行门门主吕子通。此时见了柳少阳赶来,朗声道:“柳左使因帮务来迟,乃事出有因,也未误了祭奠之礼,出列便是!”柳少阳听罢回身出列。
紫衣少女听了这番话后一愣,说道:“你说的甚么江大侠我可不熟谙,我的这一身工夫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堂上的长髯老者听罢起家笑道:“阳儿返来了!尔等这就随老夫去祠堂,派人下去奉告柳左使,让他放了承担直接便过来!”
院内守门的玄衣男人听了回声答道:“二使扬威镇九州!”
“这本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却不想江紫彦在会盟前夕与他的家人及弟子十余人一起惨遭暗害!老夫听传言说,被人发明之时,江紫彦的家人和几名弟子均横尸当场,却唯独不见江紫彦大侠本人的尸首。但也从那今后,江大侠便在武林中销声匿迹,老朽在蜀中再也未曾听过他的消息。”
腐败时节,地处洪泽,运河咽喉的重镇淮安府一片细雨纷繁。城南的威远镖局这几年不但买卖昌隆,更是这些年名震武林的两淮大帮,五行门总舵之地点。此时前厅的正堂上正坐着十余名身着素服的中年男人,拥着正中间端坐的一名年近五旬的长髯老者,堂下两廊顺次有百余人分立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