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禄本就是一代怪杰,自打两人创出这类下棋之法,传道授业的空暇之时,总让柳少阳陪他练手。如此一来,十余年里方天禄和柳少阳所下之局,难以计数。
本来他在款项起卦之时,常常三枚铜钱将落未落,柳少阳只要凝神细看,便总能瞧出哪一面朝上。再如瞅准机会,略微施以小计,这所成多么卦象,便全凭了他本身情意。
他此一番行动,凌无虑看得不明以是,边上的莫雪茵与卫旭也是瞅不明白,不由纷繁走过相瞧。但见柳少阳抽身踏在那扫出的空位之上,手中长剑朝下,挥剑为笔,以地为纸,剑尖碾地,呼呼挪转疾运。
柳少阳见凌无虑面上出现忧色,不由得内心悄悄欢畅。本来这“伏羲卦弈”,乃是柳少阳这些年在禄寿山庄,跟从师尊方天禄修习之余,一同创出的古怪棋法。
如此一来,柳少阳在棋盘当中想要落子那边,已然随心所欲。他见师父方天禄痴迷此道,下起“伏羲卦弈”时,便常常用心输多赢少。实在他身怀异禀,如此起卦下棋之法,凡是想要赢下,哪有不堪之理。
柳少阳见凌无虑应允,回身叮嘱身边的卫旭到开封城里,买些个青瓷、陶瓷大碗,分作棋子。几人所处之地距着开封城,已不过半里之地。卫旭轻功奇诡,来去如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百十个两色大碗买了返来。
柳少阳笑着缓缓道:“这所谓‘伏羲卦弈’,便是以‘伏羲六十四卦周遭图’中的方图为棋盘,行弈棋之道。棋子所落那边,用款项起卦之法而定。对弈二人轮番起卦落子,如果卜出的卦位已有棋子,轮番由另一人起卦。至于提子之法,与平常弈棋并无二致。这‘伏羲卦弈’对搏起来,常是难明难分。晚生忖着本日与前辈相较,便以一个时候为限,到时盘点局中所存棋子,多者为胜!”
柳少阳一丹青毕,翻身纵跃而出,将手里青钢剑收还鞘中。冲那杵在一边,兀自一脸茫然的凌无虑,恭声道:“晚生玄道微末,自忖论起端庄的‘武功玄学’,决计比不过凌老前辈。思来想去,唯有这自创的‘伏羲卦弈’,才气勉强一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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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虑想过此节,内心主张拿定,咧嘴冲柳少阳笑道:“好个古灵精怪的娃儿,竟而想出这等弈棋之法!嘿嘿,小老儿感觉这体例下棋风趣,还真颇想尝尝。老夫言出如山,既然方才已承诺了下来,那就这般比过了!”
凌无虑捋了捋下颌短髯,不假思考道:“不错,这如何个比法老夫皆是作陪,小娃儿尽管说来便是!”
这“伏羲卦弈”虽不是武学,却与玄学卦理、卜易之术,有所关联。柳少阳提出这般比试之法,虽是非常牵强,却也不算不守商定。
凌无虑此前从未听过,另有如此般另类的弈棋之道。乍闻下只感觉这“伏羲卦弈”蕴玄学易理于棋道当中,另辟门路,想要下好,倒是很有番学问。他常日里最喜新奇之物,此时听罢柳少阳一番解释,眼瞅着地上“棋盘”,脸上不由出现镇静之色。
柳少阳见几般物件,已筹办安妥,当即拱手一礼,朗然道:“长辈年青识浅,不敢占行先手,凌老前辈请了!”
凌无虑拧头瞅着地上的“伏羲六十四卦方图”,又转而瞧向柳少阳,奇声道:“此图天下那个不知,只是敢问这‘伏羲卦弈’作何解释?”
他几人在道旁的密林边上,虽是多有偏僻之地。但此处临着开封府城,路上的来往行人非常很多。刚才凌无虑和孙玄宗拔剑比斗,来往路人多怕肇事上身,没人敢过来相瞧。
柳少阳见凌无虑答允下来,淡然一笑道:“晚生的这前提,既然凌前辈承诺,那便再好不过了!前辈方才但是说,这场比试只需不离‘武功玄学’之属,体例便由晚生相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