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一丹青毕,翻身纵跃而出,将手里青钢剑收还鞘中。冲那杵在一边,兀自一脸茫然的凌无虑,恭声道:“晚生玄道微末,自忖论起端庄的‘武功玄学’,决计比不过凌老前辈。思来想去,唯有这自创的‘伏羲卦弈’,才气勉强一较!”
方天禄本就是一代怪杰,自打两人创出这类下棋之法,传道授业的空暇之时,总让柳少阳陪他练手。如此一来,十余年里方天禄和柳少阳所下之局,难以计数。
凌无虑此前从未听过,另有如此般另类的弈棋之道。乍闻下只感觉这“伏羲卦弈”蕴玄学易理于棋道当中,另辟门路,想要下好,倒是很有番学问。他常日里最喜新奇之物,此时听罢柳少阳一番解释,眼瞅着地上“棋盘”,脸上不由出现镇静之色。
柳少阳见凌无虑面上出现忧色,不由得内心悄悄欢畅。本来这“伏羲卦弈”,乃是柳少阳这些年在禄寿山庄,跟从师尊方天禄修习之余,一同创出的古怪棋法。
凌无虑此生为人办事,虽说夙来随心凭性,谈笑不羁。但此时听了这等古怪的弈棋之法,也模糊感觉,柳少阳恰好寻了这等比试的法门,实在大为可疑。似是已成竹在胸,在引本身入彀。
凌无虑拧头瞅着地上的“伏羲六十四卦方图”,又转而瞧向柳少阳,奇声道:“此图天下那个不知,只是敢问这‘伏羲卦弈’作何解释?”
柳少阳见凌无虑答允下来,淡然一笑道:“晚生的这前提,既然凌前辈承诺,那便再好不过了!前辈方才但是说,这场比试只需不离‘武功玄学’之属,体例便由晚生相定么?”
本来他在款项起卦之时,常常三枚铜钱将落未落,柳少阳只要凝神细看,便总能瞧出哪一面朝上。再如瞅准机会,略微施以小计,这所成多么卦象,便全凭了他本身情意。
柳少阳见凌无虑应允,回身叮嘱身边的卫旭到开封城里,买些个青瓷、陶瓷大碗,分作棋子。几人所处之地距着开封城,已不过半里之地。卫旭轻功奇诡,来去如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百十个两色大碗买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