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见凌无虑应允,回身叮嘱身边的卫旭到开封城里,买些个青瓷、陶瓷大碗,分作棋子。几人所处之地距着开封城,已不过半里之地。卫旭轻功奇诡,来去如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百十个两色大碗买了返来。
他此一番行动,凌无虑看得不明以是,边上的莫雪茵与卫旭也是瞅不明白,不由纷繁走过相瞧。但见柳少阳抽身踏在那扫出的空位之上,手中长剑朝下,挥剑为笔,以地为纸,剑尖碾地,呼呼挪转疾运。
柳少阳见凌无虑答允下来,淡然一笑道:“晚生的这前提,既然凌前辈承诺,那便再好不过了!前辈方才但是说,这场比试只需不离‘武功玄学’之属,体例便由晚生相定么?”
凌无虑此生为人办事,虽说夙来随心凭性,谈笑不羁。但此时听了这等古怪的弈棋之法,也模糊感觉,柳少阳恰好寻了这等比试的法门,实在大为可疑。似是已成竹在胸,在引本身入彀。
本来他在款项起卦之时,常常三枚铜钱将落未落,柳少阳只要凝神细看,便总能瞧出哪一面朝上。再如瞅准机会,略微施以小计,这所成多么卦象,便全凭了他本身情意。
现在孙玄宗已走,柳少阳又摆出这等阵仗,四周便垂垂围起了几十个瞧热烈的路人。世人都从没见过这等下棋之法,相互之间,私语纷繁。
柳少阳听了微揖一礼,朗声道:“既然凌老前辈相让,晚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从背上摘下青钢宝剑,瞅着林子前附近一处平整空中,飞身一纵跃过。接着挥手间携风卷劲,刷刷数剑,将周遭数丈内落叶浮土,扫得分荡四隅,空出好一片洁整的高山。
他本想出言叫柳少阳换个别例比过,但毕竟禁不住心中猎奇之念,暗自忖道:“这款项起卦,夙来凭的是天数人运,而那弈棋之道,也算乃我所长。这般说来,胜负之数赢面还是在我。量他一个小娃儿有甚么道行,倒也不怕他此中拆台。”
凌无虑拧头瞅着地上的“伏羲六十四卦方图”,又转而瞧向柳少阳,奇声道:“此图天下那个不知,只是敢问这‘伏羲卦弈’作何解释?”